怪博士的修為并不算高,修煉到了武圣境中期。不過他也并不擅長戰(zhàn)斗,法力非常之柔和。簡單的來說,他是個罕見的治愈系修真者。他還會利用法術(shù)來進(jìn)行各種精妙的手術(shù),不開刀,不用藥物,便用法力為患者修補(bǔ)內(nèi)臟等等。
怪博士還喜歡研究許多稀奇古怪的法器,以及制作符印,陣法等等。他很少和人打交道,因此被稱作怪博士。不過怪博士在天道學(xué)院里,治愈了不少病者,所以也很受人尊重。那些修真者,尤其是年幼者,在修煉的過程中,總會遇到麻煩,或是走火入魔,或是元?dú)馐軗p等等。這些都是多虧了怪博士出手治療。不然的話,會麻煩得很。
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別看如今修真者似乎層出不窮,但實際上死在修真的路上的人更多。走火入魔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
但人們總是只看到成功者,卻很難看到成功者腳下的尸骨。每個行業(yè),都是一個金字塔。大部分人是不賺錢的,賺錢的是少數(shù),是塔尖的人。但人們的眼光往往只看到塔尖的人。
“教授!”怪博士雖然怪異,但對易教授卻很尊重。進(jìn)來之后,就喊了一聲。火紅巾立刻沖到了床前,她看見陳揚(yáng)昏迷不醒。
“教授,師父他還好吧?”火紅巾頓了頓,又道:“怪博士,您快來看看我?guī)煾浮!?
怪博士是個沉默寡的人,他不發(fā)一,便到了床前。
若是其他人,定然還要問易教授,這床上躺的人是什么人。但怪博士卻一句話都沒有問。
怪博士給陳揚(yáng)把脈起來。
火紅巾在一旁揪心的看著。易教授也是臉色沉重。
好半晌后,怪博士又翻了翻陳揚(yáng)的眼皮,感受了下陳揚(yáng)的鼻息。他站起身來,開始抓頭撓耳。
“這……這怎么可能??!”怪博士來回踱步。
火紅巾見狀立刻知道不妙,她一下子淚水都要掉落出來?!安┦浚?guī)煾杆瓗煾杆趺蠢??您一定要救救他呀?!?
雖然火紅巾和陳揚(yáng)認(rèn)識的時間很短,但火紅巾是真心崇拜和喜歡陳揚(yáng)這個師父的。所以眼下,火紅巾是非常害怕陳揚(yáng)會就此出事的。
易教授也看向了怪博士,他說道:“博士,你怎么看?”
怪博士說道:“他應(yīng)該是個死人了?!?
易教授說道:“可他卻還活著?!?
怪博士說道:“所以我才覺得真是見了鬼了,為什么會沒死?”
易教授說道:“有辦法救他嗎?”
怪博士說道:“身體都?xì)埑蛇@樣了,那里能救。根本沒得救,反正我是救不了了?!?
“這……”火紅巾在一旁急了。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的嚴(yán)重。
“師父……”她淚眼婆娑的抓著陳揚(yáng)的手,可陳揚(yáng)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易教授說道:“他命不該絕的?!?
怪博士說道:“若是該絕,就該早死了。他現(xiàn)在還活著就是個奇跡,可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所導(dǎo)致的。他是個強(qiáng)大的修真者,在修真者身上,有無數(shù)的奇跡。也許,不用我們救,他就會自動的復(fù)原?!?
易教授說道:“你見過身體破損成這般模樣的人,還能自動復(fù)原,愈合的嗎?”
“我沒見過?!惫植┦空f道:“我也沒見過,身體破損成這般模樣,居然還能活著的?!?
“教授,博士,我求求你們,救救我?guī)煾?。”火紅巾哀求。
易教授淡淡說道:“紅巾,不用你求。若是能救他,我們自會救他。只是眼下,他的情況很是怪異。你也不必過分擔(dān)心,相信他自會有自己的造化的?!?
火紅巾呆了一呆,她還是忍不住悲切,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易教授說道:“博士,接下來,咱們就順其自然嗎?”
怪博士說道:“我建議將他帶到我的房子里,我來觀察他,也順便想想辦法?!?
易教授說道:“好!”
火紅巾說道:“我要守著師父?!?
怪博士說道:“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火紅巾重重點(diǎn)頭,說道:“嗯!”
火紅巾和怪博士帶著陳揚(yáng)離開了易教授的臥室。而易教授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隨后,易教授拿了身邊的遙控器,將臥室的燈光關(guān)閉。
于是,臥室里陷入了一片幽靜。
“阿鏡!”易教授突然開口了。
那臥室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幽光。這絲幽光又如一縷青煙,它在臥室里輕盈的飛舞,最后落在了易教授的掌心之中。
易教授的眼中忍不住出現(xiàn)淚光。
“阿鏡,你知道嗎?”易教授喃喃說道:“我等了這么多年,這一天,終于快要來了?!?
那絲青煙立刻胡亂的飛舞起來。
易教授說道:“阿鏡,你也在為我高興嗎?”
青煙卻是在空中很快揮舞起來,最后形成了一個字。卻是一個大大的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