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中,暗處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那是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聲音很悅耳,并且很是平和。
“在你們沒有救出許彤之前,你們的一切努力都等于是白費?!蹦悄贻p男子說道:“許彤并不在這里,康老大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我現(xiàn)在如果離開,你們又會毫無頭緒。所以,我實在好奇,你那里來的這么大底氣和我說話?!?
陳揚的眼睛微微瞇起,他說道:“你們控制住康老大,而且搞出的動靜并不小。我要查到你,這并不難?!?
年輕男子說道:“不難嗎?那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劍橋市本來就不是我們的目標(biāo),這里的高層被我們控制住了。你有多少能量在劍橋市?”
“既然如此,那你與我廢話什么?又苦心積慮的在這里等待我入網(wǎng)做什么?直接帶了許彤離開,不就好了?”陳揚說道。
年輕男子沉默一瞬后說道:“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
陳揚冷笑一聲,說道:“因為你們知道,一個許彤還不足以讓軍神陳凌聽你們的話。但如果你們再將我們幾個抓住,那就多了一些份量來震懾陳凌,也震懾華夏的中央。所以,你如果不將我們抓起來,你的任務(wù)也不算完成?!?
“正如你所說!”陳揚說道:“我不救出許彤,任務(wù)不算完成。但你們?nèi)绻麤]有成功阻止住陳凌前往m國,你們的任務(wù)也不算完成?!?
“不對!”陳揚腦子忽然靈光一閃,說道:“抓住了我們,也未必就能阻止住陳凌。所以,你們是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你們是要在這幾天里發(fā)動m國的秘密武器。好,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告訴陳凌,讓他立刻行動起來。不要管任何人的死活!”
年輕男子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
陳揚感受入微,他從年輕男子的這下呼吸變化中立刻就知道,自己完全猜測正確。
年輕男子沉默著。
陳揚能想象得到,此刻年輕男子心中肯定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因為蟲皇是極其隱秘的,蟲皇的目的也是最高機密。外人不可能知道,發(fā)動最高戰(zhàn)爭,這更是機密中的機密。就算是年輕男子,他也不太知曉,只是隱隱猜測得到。
眼下陳揚居然將這等機密都說破了,年輕男子不知道這是一種巧合,還是真的被泄露了什么。
但不管怎樣,這一瞬,年輕男子身上都散發(fā)出了無窮的殺意。
“你叫什么?”年輕男子問。
陳揚說道:“要問我是誰,你至少先露面出來?!?
年輕男子說道:“你有兩桿ak在手,我即使修為高出你太多,也不可能跟你正面交手。我不出來的原因,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
陳揚說道:“那好,我將槍丟了。”他說完就將兩桿槍直接扔了出去,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
“你還有手槍!”年輕男子說道。
“沒有了?!标悡P說道:“你要是不信,那就在我身上來搜。你如果再不出來,那我就直接打電話給燕京方面。眼下陳凌還在燕京,如果他得到了這個消息,一定會立刻趕往燕京。以他的修為,你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也未必能夠困住他。在華夏你們已經(jīng)失敗了,難道在m國,你們還能容忍失???”
年輕男子說道:“不管如何,你們都不可能允許你所說的事情真的發(fā)生,我出來不出來,又有什么區(qū)別?”
陳揚說道:“區(qū)別就在于,如果你殺了我們。那么我們就無法通風(fēng)報信。如果我抓了你,那就能救出許彤。這是一場賭博,我們各有賭注,不是嗎?”
“我們輸?shù)闷?,但你們輸不起!我們以后還有機會,但許彤如果死了,就不可能再復(fù)活!”年輕男子說道。
陳揚一笑,說道:“許彤又算什么,我們來救,那是給陳凌一個面子。我們盡力,便當(dāng)無憾。一個人的生死與億萬黎民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陳揚的話語中,滿是輕描淡寫。
他是絕對的心理高手,越是看重的東西,越是裝作不在乎。
他口口聲聲的喊著陳凌其名,這也是一種麻痹!
年輕男子微微一嘆,說道:“你的確很聰明,聰明到我想跟你偽裝都不行,你已經(jīng)逼到我們沒有了退路。既然如此,那咱們大家就都出來吧!”
他話音一落,接著四周人影一閃。
隨后,三道人影從后面包抄出來。
而年輕男子從康老大的墻壁后面走了出來。
那年輕男子一身白衣,看起來二十來歲,他的臉蛋有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
年輕男子的臉蛋秀美,他是英國人,金色的頭發(fā)屬于天然卷。
這年輕男子的修為……化神初期!
而其余三人的修為都在金丹初期和中期左右。更要命的是,那三人手中也有槍!
這是絕對的天團(tuán)陣容!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陳揚,就算沒有法力,面對這些人自然不會放在眼里。但此刻,陳揚以金丹初期修為,面對這種天團(tuán)陣容,他的處境是絕對兇險絕倫了。
沈墨濃的臉色頓時變了,她沒想到,對方之中真的有化神高手。而起還有這么多金丹高手,跟批發(f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