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宗內(nèi),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下起了鵝毛大雪。
絕大多數(shù)人都還不知道宗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像往常一樣生活著。
整個煉器宗四周的山壁上,星星點點,萬家燈火。
楚天舒站在一個洞室前,望著眼前的煉器宗。
外面是讓人寂寥的漫漫大雪,身后是吵吵鬧鬧的觥籌交錯。
一時間他也有點惆悵。
“天哥,想嫂子呢?”
任長風醉醺醺地從洞內(nèi)走了出來。
楚天舒笑了笑道:“出來透透氣,一糖呢?你怎么不陪她了?”
任長風苦笑道:“不敢陪了。”
楚天舒皺眉道:“怎么?有人威脅你?”
任長風“哈哈”一笑道:“怎么會,一糖年紀輕輕都是紫焰了,同齡人里誰敢亂來,老一輩的除了馴獸宗的人外,其他人也不會如何?!?
楚天舒疑惑道:“那是為何不敢?”
任長風少有地嘆了口氣道:“過不起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吧?!?
楚天舒笑道:“得了吧你,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裝什么純情?”
任長風笑道:“是啊,我在神州自然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但是在這絕地……”
楚天舒笑道:“少扯啦你,之前的風月場所你少去了?好像比在神州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任長風“哈哈”一笑道:“就不能和自己人談心事,太了解了,一說就揭老底,不說了不說了,走……接著喝酒去,還沒盡興呢?!?
說著他一只手搭上楚天舒的肩膀,就朝里面走去。
楚天舒把他的手打開道:“別拉拉扯扯的,趕緊說,和一糖到底怎么回事?”
任長風苦笑道:“就是不忍傷害她吧。”
說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看著楚天舒。
心下也已經(jīng)做好了被楚天舒嘲諷的準備。
楚天舒一聽任長風這么說,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是神州那樣的人生觀、感情觀,不管男女,大部分人都是“愛了就愛了”的心態(tài),一生不會愛一次。
那么談談戀愛,哪怕發(fā)生點關系,到時候一拍兩散就好。
最多有一方傷心上個把月,自是不會互相糾纏。
但是在這絕地,地廣人稀,通訊手段最先進的也就是鷹隼了。
這里的人,生活和感情更像古代的神州。
車馬慢,書信遠,一生認識的人也不多。
但這樣的生活卻好像少了其他的干擾,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真摯、更綿長。
所以,如果任長風不負責任的推倒了干一糖,那當他們離開絕地的時候,干一糖的人生可如何是好?
望穿秋水般地等他到終老?
那將何其殘忍?
所以楚天舒并沒有嘲諷任長風,面色一肅道:“你說的有道理,給不了別人未來,就不要傷害她。
她是個好姑娘,但是年紀還小,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