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沒骨氣的東西?”厲軻沉聲喝道:“滾去拿東西?!?
厲博文嘆了口氣,往外去了。
龐元春皮笑肉不笑的道:“厲軻,還是你兒子看得明白,想在泰源市開診堂,得罪了我你覺得還能開得下去?”
厲軻沉聲道:“我們開診堂靠得是醫(yī)術(shù),不是阿諛奉承?!?
楚天舒笑道:“說得好?!?
不多時,厲博文就拿了一個笤帚從外面進(jìn)來,遞向龐元春。
龐元春臉黑的像鍋底一樣,他接過厲博文遞來的東西,冷哼道:“我倒要看你們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說完,他就大步往外面去了。
錢先生笑吟吟的看著龐元春出門,然后向楚天舒道:“今天還有些事,改天我請您吃飯?!?
“好說。”
楚天舒淡淡點了點頭,讓厲博文送錢先生離開。
外面車?yán)?,看到龐元春竟然拿著個笤帚出來,袁濟(jì)生的眼珠子都要驚掉了。
龐元春站在大廳里,拿出手機(jī)撥打了一個號碼,咬牙切齒的道:“帶人來厲家診堂一趟,立刻、馬上!”
送走錢先生,楚天舒繼續(xù)診治病人。
他速度奇快,厲軻和厲博文父子倆人抓藥,才勉強(qiáng)跟得上他的節(jié)奏。
手機(jī)響起,是鄭淑君打來的。
楚天舒接通。
“弟弟,你在哪兒?”
“厲家診堂?!?
“我一會兒帶你舒蘭姐姐去找你?!?
楚天舒苦笑,“人家都不相信我,帶來讓我挨罵嗎?”
鄭淑君很認(rèn)真的道:“今天肯定不會,是她懇求我?guī)フ夷愕?,還說有禮物要送給你呢?!?
楚天舒只得應(yīng)道:“好吧,我在診堂等著你們。”
半個小時后,兩輛外面印著“泰源市衛(wèi)計委”字樣的商務(wù)車在診堂外面停下。
車門打開,一大幫制服男女從車?yán)锵聛怼?
領(lǐng)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在眾人的簇?fù)硐拢环寥槐砬?,看上去很有氣勢?
見狀,正在大廳里裝模作樣磨洋工的龐元春,馬上快步迎了出去。
看著龐元春手里的簸箕和笤帚,領(lǐng)頭男子有些驚訝的道:“爸,您這是干什么???怎么跑這兒打掃衛(wèi)生來了?”
這個領(lǐng)頭的制服男子,是龐元春的小兒子,龐朝青。
“別提了,厲軻那老東西為了打出名氣吸引病人,真是連臉都不要了,竟然拜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東西為師,嘩眾取寵?!?
龐元春陰沉著臉道:“我為了避免病人被他們哄騙,跟他們據(jù)理力爭,卻中了他們下的套,打賭輸了,他們就讓你爹我在這里給他們打掃衛(wèi)生?!?
他一臉悲憤,“這是在羞辱你爸?。 眞áp.6ks.o
龐朝青一聽這話,頓時勃然大怒,“竟然敢讓我爸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我看他們這家診堂是不想開下去了。”
他身后跟著的那些年輕男女,也都表現(xiàn)得義憤填膺。
“真是太不像話了,怎么能這么欺負(fù)一個老人?!?
“這種人,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