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謀仁澀聲道:“同父異母,他覺得我會跟他搶家產(chǎn),從小就拿我當仇人。”
楚天舒瞇眼道:“你父親就坐視你們這么斗下去?”
剛剛這兄弟兩可是都動槍了。
楚天舒有預感,今天假如不是自己在場的話,很可能袁謀仁已經(jīng)命喪當場了。
“他巴不得我們兄弟兩斗個你死我活,照他的說法,他是惡狼,綿羊不配當他的兒子,即便我們火并他也不會管,活下來的那個,才配繼承他的一切?!?
袁謀仁從兜里摸出煙盒,取出一根扔給楚天舒,苦笑道:“當然,必要的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就像今天這樣,我先動了槍,袁謀義就是殺了我,父親也不會說什么?!?
楚天舒和喬詩媛對望一眼,都是一陣無語,他父親的教育方式,還真是有夠奇葩的。薆
別的家庭都是希望兄弟和睦,到了他們家,竟然巴不得兩個兒子你死我活。
袁謀仁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說道:“打擾了大家吃飯的興致,實在抱歉,咱們換個地方,我自罰三杯?!?
楚天舒說道:“也都吃得差不多了,改天吧?!?
袁謀仁也沒有堅持,轉(zhuǎn)而說道:“那我安排大家休息?!?
楚天舒點頭應道:“安排吧。”
當下,袁謀仁便安排眾人在酒店住下,他還把自己珍藏的好酒給楚天舒送過來兩瓶。
楚天舒和喬詩媛洗完澡,換了睡衣在客廳坐下。
楚天舒啟開紅酒,向喬詩媛說道:“忙了一上午,下午休息吧,喝喝酒,看看電影。”
喬詩媛點了點頭:“也都安排順了,去不去都無所謂。”
說著,她打開電視,然后用手機投屏了她最近正在追的一部宮斗劇。
倆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喝酒。
喬詩媛依偎在楚天舒懷里,時不時扭頭看楚天舒一眼。
楚天舒湊頭在喬詩媛光潔的額頭上吻了吻:“寶貝,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啊?”
他總覺得喬詩媛有些欲又止的感覺。
喬詩媛抿了抿櫻唇:“其實也沒什么……”
楚天舒道:“想說什么就直接說呀,咱兩之間還有什么不能敞開說的?”
“今天,娛樂公司的那個王總,為什么我總感覺他很怕你呢?”
喬詩媛美眸忽閃著:“按說,他們屬于境外資本,中原省又屬于四境交界之地,四境的權(quán)利機構(gòu)在這里的存在感都不是太強,按說他應該不至于要看你臉色才對。”
“老公,總覺得你有些神秘呢?!迸松焓謸嵘铣焓胬饨欠置鞯哪?,“這種感覺,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
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嬌美面龐,楚天舒忽然在想,或許是時候把自己以前的那些經(jīng)歷坦誠告訴她了,總不能一直瞞下去。
而且,一個謊,往往需要另外很多個謊去圓。
總有一天,會圓不下去。
到時候,只會更難解釋。
楚天舒點起一根香煙,抽了兩口,然后幽然說道:“在你心里,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呀……”
喬詩媛把面孔貼在楚天舒寬闊溫暖的胸膛上,呢喃道:“你熱情善良,溫柔體貼,真誠直爽又孝順……”
楚天舒語氣幽然:“假如……我曾經(jīng)殺人如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