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人心險惡。
冥王爸爸以前抱著她工作的時候跟她提過一嘴。
說世上最險惡最深不可測的是人心。
她之前接觸過的那些壞人,很多都壞的非常明白。
一眼就能看出來。
周悅這邊,因為周悅是周老師的親妹妹,她主要心思都在邵家游輪上,所以并沒多看周悅。
沒想到忽然聽到這么炸裂的消息。
崽崽慶幸高老師沒來。
不然按照周悅對高婷的不滿,可能還沒到邵家醫(yī)療船上,高老師一定會吃很多苦頭。
想到這里,崽崽再看周悅時,眼神冷下來。
她沒看別的,只看一眼周悅的氣運和生命線。
然后小家伙眼角眉梢都帶上笑意。
挺好的。
周悅活不長了。
而且好氣運已經(jīng)耗盡。
興許是和邵家多少扯上關(guān)系,邵家的厄運也會或多或少落到她身上。
她曾通過邵家或者與邵家相關(guān)的人或事得到多少好處,從現(xiàn)在開始就會開始的償還。
而且是雙倍!
崽崽耐心等著。
周悅打電話的時候并沒有避開崽崽。
畢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就算聽完了她全部通話,也不可能知道她具體在說什么。
當然,周悅更放心的是,這艘船是邵家的船。
邵家這艘海上醫(yī)療船已經(jīng)在海上幾十年,從沒出過任何問題。
別說一個四五歲的小瞎子,就是曾經(jīng)千億富豪被綁上船,最后驚動華國警方,各種搜查。
最后依然不了了之。
公海之上,沒法律可。
背后還有海外邵家撐腰,船上所有人都非常放心。
周悅瞥一眼離她三五米遠的小胖娃,還在繼續(xù)跟母親劉麗芳講電話。
電話的主題轉(zhuǎn)到了周叢和高婷夫婦。
周悅話中惡意滿滿。
“媽,若不是這次行動提前,我怎么也會把高婷弄上船。”
劉麗芳在電話那頭附和。
“小悅,你以為媽媽不想嗎?媽媽比你更想。媽媽就你和你哥兩個孩子,你哥哥自從結(jié)婚后……”
周悅抿唇,眼神極冷。
“媽!我哥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我哥了。從前我哥護著我們,但是自從他和高婷那個賤人結(jié)婚后,他眼里心里只有高婷那個賤人。大年初幾把我們的行李送到出租屋,媽,他眼里已經(jīng)沒有我們母女了。”
劉麗芳皺了皺眉。
“小悅,你哥他只是暫時被豬肉蒙了心,最主要的還是高婷。都是高婷的不是,你哥他……”
周悅也皺眉,滿臉戾氣。
“媽!我哥他都能干出大年初幾把親媽和親妹妹趕出家門的混賬事,你竟敢還覺得他沒問題?”
提到兒子,劉麗芳心中還是疼愛的。
“小悅,都說了那都是高婷的錯,和你哥沒關(guān)系。按你說的,等這次結(jié)束后,哪怕我們不參與這些行動了,到時候媽媽也會想辦法將高婷那個小賤人送到邵家醫(yī)療船上,讓她受盡折磨再尸骨無存?!?
周悅臉上的戾氣并沒有因為劉麗芳的話消散,反倒更重。
“媽,那如果被我哥發(fā)現(xiàn)了呢?你覺得他會不會大義滅親?”
劉麗芳毫不猶豫否認。
“怎么會?小悅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懂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