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云還沒說話,兩名消防員同志上前,將他擋在身后。
“周先生,周太太,并非是因為這位先生過來后我們才攔下你們,而是正好趕巧了?!?
陶慧壓根兒不信。
“呵!趕巧了!偏偏這么巧!”
說完陶慧似乎想到什么,一雙噴火的眼睛忽然落到霍沉云懷里面色煞白的崽崽身上。
“我想起來了,我們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分明聽到你們相互打招呼,你們是認(rèn)識這位男人的!”
說完她快速打量了霍沉云和崽崽的穿著,腦洞大開。
“他們家很有錢對不對?但他的孩子卻生了重病,必須要我女兒的身體器官移植對不對?”
兩名消防員同志:“……”
霍沉云和崽崽:“……”
四人都被陶慧的腦洞驚呆了。
崽崽軟軟出聲。
“阿姨,不是那樣的?!?
崽崽聲音不大,因為肺腑剛痛了兩次,看起來蔫噠噠的,誰見了都會覺得她身體不好。
兩名消防員同志因為在工作,哪怕看出來了,也不好過多詢問。
這么離譜的說辭,偏偏陶慧想到了,而她的丈夫周鶴也信了。
“對!一定是這樣!我女兒我了解,她怎么可能有什么抑郁癥,說白了就是你們聯(lián)合起來逼的!”
霍沉云氣沉丹田。
忍了又忍,最后忍無可忍一邊將崽崽小腦袋貼在自己胸口,用一只手捂住崽崽露在外面的耳朵罵了句臟話。
“sb!”
要不是崽崽的情況無法用科學(xué)解釋,霍沉云真想噴對方一臉。
周鶴臉色難看到極點。
“怎么,被我們戳破了惡毒心思,這會兒惱羞成怒開始罵人了?”
霍沉云張嘴,話還沒說出來,陶慧忽然轉(zhuǎn)身沖被隔離帶隔開的圍觀人群喊起來。
“大家快來看??!我那可憐的想要跳樓自殺的女兒,就是被這個衣冠禽獸給逼得走上絕路??!”
“他們仗著家里有錢有關(guān)系,居然和消防員還有醫(yī)院聯(lián)手,在這樓下等著我女兒從天臺上跳下來拿走我女兒鮮活的器官給他病歪歪的孩子做器官移植手術(shù)!”
“大家快幫幫我們,讓我們上去見見我可憐的女兒!”
陶慧聲音大,穿著又優(yōu)雅體面。
一邊大喊著,一邊不動聲色捋了一下被風(fēng)刮亂的耳邊碎發(fā)。
圍觀群眾很快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有人質(zhì)疑。
“這是真的嗎?”
有人果斷否決。
“怎么可能?這年頭在我們?nèi)A國,你可以不信有錢人的話也可以不信醫(yī)院的醫(yī)生,但絕對不能不信消防員叔叔們!”
邊上有人跟著附和。
“就是就是!消防員叔叔絕對值得信賴!”
“誰懷疑消防員叔叔們保護(hù)我們?nèi)嗣袢罕姷臎Q心,誰才是最值得被懷疑險惡用心的那個人!”
更多人跟著附和。
“對!懷疑誰都不能懷疑消防員同志們!”
最先被陶慧帶偏的幾人小聲嘀咕。
“可那邊那對男女經(jīng)過消防員同志核實,確實是站在天臺邊緣準(zhǔn)備跳樓小姑娘的親爹親媽啊!”
“是呢!”
有位大爺不干了。
“哦!真親爹親媽?。∧悴徽f我還以為是后爹后媽呢!”
質(zhì)疑的群眾驚愕。
“這位大爺,你怎么這么說???”
大爺呵呵一聲。
“你們看啊!那小姑娘還在天臺邊緣站著呢,手里似乎還拿著什么東西抵著自己脖子。但是你再看這所謂的親爹親媽,真的有關(guān)心過親生女兒死活嗎?”
“他們要急著上去,被那個有錢的抱著孩子的男人攔住了啊!”
大爺笑的更諷刺了。
“消防員同志們在呢,如果不是確定出現(xiàn)了變故,他們通知那小姑娘父母過來勸說孩子,還能聽旁人的話莫名其妙將孩子親爹媽攔下來?”
“還有,你們看這所謂的親爹親媽,孩子都快跳樓了,這親爹穩(wěn)重不哭就算了,這親媽眼里除了焦急可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