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偉哪里受得了這個,小家伙哭得他心都要化了。
他連忙過去將小家伙抱起來,一邊撫摸著小家伙的后背一邊安撫她。
“好好好,大叔叔送你回家。”
四周依然沒有動靜,只有迎面刮過來的山風(fēng),有些陰涼透骨,他不由將身上只穿著短衣短褲的小家伙往懷里塞了塞。
將崽崽先放到副駕駛位,聶偉又去喊地上兩哥們兒。
“張齊,洪波,快起來,干嘛呢你們?”
張齊和洪波被叫醒,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聶偉,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自己。
“這什么情況?”
聶偉也一臉懵逼:“我還想問你們呢,看你們都趴下了,我還以為又遇到打劫的了?!?
張齊洪波兩臉懵逼的爬起來,結(jié)果一不留神被掉在腳踝處的褲子絆倒又啪嘰一下摔了回去。
被抹除了那部分記憶的兩人異口同聲:“擦!誰脫了老子的褲子?”
聶偉無語地看著他們:“不是你們說要上廁所,然后靠邊停車去上廁所了?遇到個迷路的孩子也不說,居然還被嚇暈過去,哎!”
張齊洪波:“迷路的孩子?”
迷路的坐在副駕駛位的崽崽從窗口彈出小腦袋,笑瞇瞇地和他們打招呼。
“崽崽在這里喲!”
張齊洪波:“臥槽!哪里來的孩子?別是那些地頭蛇故意給咱們下的套吧?”
崽崽忙解釋:“沒有套沒有套,只有崽崽,崽崽迷路了,崽崽要大叔叔們的幫忙,帶崽崽回去找爸爸。”
張齊洪波:“……”
兩人還想說些什么,但膀胱快要爆炸了,連忙提著褲子爬起來跑的遠(yuǎn)遠(yuǎn)去解決生理問題。
等解決完個人生理問題,兩人迅速上車,張齊加大馬力,駕車火燒屁股一樣離開。
早上六點(diǎn),車子剛要進(jìn)入華豐縣,車道狹窄,一邊是山,一邊是十多米的深溝。
一輛黑色豪車從后面超速駛來。
開車的張齊嚇得一哆嗦,連忙往右邊打方向盤,黑色豪車疾馳而來,依然撞到了他們車子。
砰地一聲響,黑色豪車占據(jù)了車道,而張齊他們的車子猛地扎入旁邊護(hù)欄,車頭直接懸空。
犯困的崽崽猛地抬眼,悄咪咪抬手用無形的力量托住即將墜溝的車子。
抱著崽崽坐在聶偉下意識將懷里的小家伙抱得更緊,白著臉大喊。
“都往后靠,從后門下車,不然車子要栽下去了?!?
張齊氣得罵娘。
“艸!這是謀殺!”
洪波也跟著咒罵:“老子要是出事,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崽崽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不會出事的,張叔叔洪叔叔聶叔叔,我們先下車,然后再找他們講道理?!?
三人連連點(diǎn)頭。
張齊和洪波快速出聲:“聶偉,你先抱著孩子下去,實(shí)在不行,先將孩子放下去!”
崽崽挺著小胸膛,奶聲奶氣安慰他們。
“不會有事的,我們都能安全下去的!”
本崽崽托著呢,怎么可能掉下去。
不過大家哪里會相信一個小孩子的話,一個個白著臉緊繃著神經(jīng)小心翼翼挪到后排座,從后排座下車。
崽崽瞧著,眨巴眨巴大眼睛,乖乖地窩在聶偉懷里,當(dāng)一個乖寶寶。
他們下車瞬間,崽崽收回力量,車子轟隆一聲掉進(jìn)了旁邊十多米的深溝里。
三人后背冷汗直冒,反應(yīng)過來的張齊扭頭對已經(jīng)停下來的黑色豪車怒罵。
“艸你大爺?shù)模≮s著去投胎??!賠我們的車子,還有精神損失費(fèi)!”
黑色豪車開車的叫方石,看車子上的人都沒事,嚇得酒醒了大半的他推門下車,對張齊的話非常不滿。
“又沒死!不過一輛車子而已,你再罵老子一聲試試!信不信老子真弄死你,那也是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