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可能會對手部神經(jīng)有影響,或許會做不了一些非常細微的動作,卻不知道留下了那么長一條疤痕。
現(xiàn)在是初春,天氣乍暖還寒,穿著長袖衣服的時候看不出來,等到夏天穿短袖衣服的時候,這傷疤一眼可見。
看著那條長長的傷疤,再次想起霍奕北那天救她時的場景,蘇云暖不由得鼻子一酸。
霍奕北應(yīng)該曾經(jīng)也是在意過她的吧?
要不然……
他可以完全不用管她死活,而不是硬生生替她挨下這一刀。
面對電話那端陽春白雪的高嶺之花,蘇云暖所有怒氣都消散的干干凈凈,眸光一直盯著他右臂上的傷疤。
一時之間,忘了要說什么。
霍奕北長相俊美,不說話的時候,自帶生人勿近氣場。
但他微笑的時候,又格外好看,像是春天里盛開的花,處處透著俊美。
“你出差了?”
面對攝像頭,男人第一句話就帶了不滿。
今天爍爍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接他放學(xué)。
起初,男人接到電話的那一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邊往學(xué)校趕一邊問孩子:媽咪去哪里了?
小家伙并不知道蘇云暖去了哪里,只知道她出差了。
霍奕北讓陸元查,很快就查到了蘇云暖的目的地。
山城。
那個女人,居然一聲招呼不打,就和沈輕去了山城。
兩個人都是單身男女,沈輕又對蘇云暖有意思,他們倆一起出差,意味著什么?
對于霍奕北來說,簡直就是滅頂之災(zāi)。
他甚至覺得:蘇云暖這是答應(yīng)沈輕的追求了。
如果沒有答應(yīng),為什么兩個人一起出差?
蘇云暖看出來了,他不高興。
可……
她又沒惹他,他有什么不高興的?
咬了咬腮幫子,看著他右臂上那道疤痕,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不要發(fā)火。
“嗯,出差了?!?
語氣很是敷衍。
霍奕北見她如此敷衍,心里頭那股邪火越來越重,從齒縫里擠出一句話:“和沈輕一起?”
“孤男寡女?”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這話里透著酸掉牙的酸。
起初霍奕北說這話的時候,蘇云暖有種出軌被抓包的感覺。
又一想,自己跟霍奕北已經(jīng)離婚,不存在出軌,頓時就有了底氣。
挺直腰桿子冷冷看著屏幕上的男人:“對??!他單身,我也單身,有什么不可以嗎?”
見她如此有底氣,霍奕北瞬間氣上心頭:“蘇云暖,把兒子扔在家里不管,你自己跑到山城去跟奸夫約會,你覺得這合適嗎?”
“你有想過兒子的感受嗎?”
“就因為一個奸夫,你連兒子都不管了?”
要不是爍爍還在外頭,不想給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霍奕北說出來的話會比這些還要難聽百倍。
他就納悶了:蘇云暖和沈輕又沒有生意上的來往,怎么會一起出差?
沈輕連助理都沒帶,兩個單身男女,又相互看著順眼。
會發(fā)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