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這一句,男人的臉色瞬間轉(zhuǎn)變,眸光如刀,刀刀扎在蘇云暖心上。
“你以為你是誰!”
“敢跟我霍奕北談條件的人還沒出現(xiàn)呢!”
“現(xiàn)在,我給你兩條路,忘了宋檀越回到霍家!或者是我殺了你和宋檀越,成全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這一刻,男人眼底是驚濤駭浪,卷起無邊驚恐,重重砸向蘇云暖。
砸得她胸口悶疼,快要呼吸不過來。
“霍奕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你不要牽扯別人!”
“我和宋師哥之間清清白白,什么也沒有,你不要冤枉好人!”
“倒是你和簡相思,都鬼混在一起了,憑什么還要求我?!”
這事跟宋檀越?jīng)]有關(guān)系,她絕不能連累師哥。
她突然提及簡相思,這讓霍奕北眼底的冰霜更甚,握著她腰上的手加大力道,男人咬牙切齒說道:“不準(zhǔn)你提她的名字!”
如果說在此之前霍奕北不愿意離婚,蘇云暖還覺得他可能有那么一點點在意這段婚姻。
如今,從他嘴里聽到這句話,蘇云暖剎那間心死如水。
不愧是白月光?。?
簡相思就是霍奕北的軟肋,亦是底線。
她甚至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贏過了蘇云暖。
白月光不同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跟簡相思相提并論。
在這一刻,蘇云暖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自己在霍奕北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低下。
那個曾經(jīng)她奉若神明的男人,親口熄滅了她對他所有未了的余情。
原來……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無可替代。
誰也不能替代。
她聽話地沒的再說下去,就這么靜靜站在那里,一聲不吭。
過分白皙的小臉兒上沒有任何表情,宛如枯死的木棉花。
察覺到身前女人的乖順,霍奕北朝她看過來:“思思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并沒有要破壞我婚姻的意思,你不要用這么惡毒的想法去揣測她。”
說起簡相思的時候,他語調(diào)平和,語氣溫柔,就連周身的冷意都散去不少。
蘇云暖還是不說話。
霍奕北討厭她,所以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的。
與其白費力氣跟他說這些,還不如省省力氣,留著過年。
“蘇云暖,你知道,霍家不允許離婚,我堂哥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提這件事,對你沒好處。”
“這個時候你跟我離婚,爺爺會覺得是思思逼我們離婚,他會對思思印象不好。”
“你不要沒事找事!”
這話,乍一聽是在安慰。
細(xì)細(xì)一聽,哪里有半點安慰,全是威脅。
蘇云暖被他的話氣笑:“霍奕北,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要配合你們演戲?”
“簡相思怕爺爺對她印象不好,那就讓她不要做這種破壞別人婚姻的事啊!”
怒氣剛剛消散幾分的霍奕北聽到她說這話后,登時間就黑了臉,戾氣滿身。
單手掐住蘇云暖的下巴,狠狠用力:“我說過,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蘇云暖被他捏得生疼,眼中泛起生理性的淚水,美眸里一片霧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