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她見餐廳里就只有他們兩人用餐,以為太過昂貴,所以生意不好,后來才知道這層被厲擎嶼包了。
品牌商送衣服過來的時候特別夸張。
是洗過的、熨好的、用衣架撐著的,然后是掛在推車上推來的,整整一排。
那一刻寧熹慶幸,幸虧厲擎嶼包場了,不然這得多引人注目啊。
寧熹汗噠噠:“要那么夸張嗎?”
“怎么夸張?你是貼身穿的,貼身穿的衣物是不是得先洗了才能穿?然后你是襯衫,襯衫折起來的話,肯定是有折痕的,是不是要燙好,并且掛起來?”厲擎嶼不以為然道。
寧熹:“......可也不需要這么一大排吧?”
“不是說好了賠你十件,你這款正好有十個顏色,全給你拿來了?!?
寧熹:“......”
她真不知道該說什么。
“十件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的襯衣,讓我每天穿一件,十天不變樣?你是怎么想的?”
厲擎嶼挑挑眉:“我覺得挺好啊,這才能顯示你是這個品牌的忠實客戶嘛。”
“而且,我是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壞了一件,我陪你十件,是不是虧了,所以,這部分虧損就得再從你身上賺回來?!?
“怎么賺?”寧熹沒懂,送她十件,跟賺有什么關系。
厲擎嶼笑:“你想想,你多火啊,一舉一動都是焦點,跟人發(fā)生個口角,也能上頭版頭條,你穿在身上,無疑就是最好的廣告,大家發(fā)現(xiàn)你一直穿同一個款式的襯衫,肯定會去扒,是什么牌子的哪一款,無形之中就給厲氏帶貨了。”
寧熹:“......”
算盤打得挺響。
嗔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我這么火是拜誰所賜。”
厲擎嶼將切好的牛排換給她,笑道:“所以,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走到哪里,大家都知道你是厲擎嶼的前妻。”
“可不是,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睂庫涔墓淖斓?。
厲擎嶼黑眸深深,似笑非笑:“我還以為就這輩子,原來你想八輩子?!?
“八輩子,想得美。”寧熹哼哼。
厲擎嶼也不在意,指指牛排,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前妻,我切了半天,嘗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