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無聲。
無論是黑衣男子還是農堂功,都是錯愕無聲看著林陽。
片刻后,黑衣男子勃然大怒,一把揪住林陽衣領,咆哮道:“混賬東西!你說什么?你是在咒守長死嗎?信不信我把你拉出去斃了!”
“小劉,住手!”
農堂功立刻出聲制止。
“守長...”
“放開林小兄弟,不要動粗,林小兄弟號稱神醫(yī),他說的話,肯定錯不了?!鞭r堂功沉道。
黑衣男子咬咬牙,才松開了手。
林陽看了他一眼:“我奉勸你日后還是不要這般沖動,否則,只怕會害死農老爺子!”
“你什么意思?”黑衣男子怒問。
“得罪了一個能治他的醫(yī)生,如果這位醫(yī)生因為生氣而撒手不治,你不是害死了農老爺子嗎?”林陽淡道。
“放屁!守長身體好著呢!每天二兩酒,一包煙,一口氣上五樓都不喘,徒步走上五公里輕輕松松,渾身上下無痛無病,除了年輕時留下來的一些隱疾,他哪有問題?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黑衣男子憤怒道。
“你對農老爺子了解的夠多的啊?!绷株桙c頭道。
“小劉從小就在大院里長大,他父親在戰(zhàn)場上犧牲了,爺爺是我的老戰(zhàn)友,我便把他調到我身邊做個警衛(wèi)員,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自然對我的身體狀況很是了解?!鞭r堂功笑道。
“既然如此,那他知不知道你每天晚上六點到十二點的時候會胸悶氣喘,咳嗽劇烈,甚至還會吐血?”林陽反問。
這話一出,黑衣男子臉色一變,猛地看向農堂功。
農堂功也是輕輕一怔,啞口無。
“不光如此,你的雙臂與胸口,是不是都有一條黑線了?擼起來看看吧。”林陽再道。
“守長....”黑衣男子急看著農堂功,似乎是想讓他擼起袖子來證實林陽的語。
但農堂功搖了搖頭,淡道:“不必了,你說的對,我的雙臂與胸口,的確多了條黑線...不過我請了醫(yī)生看過,這黑線只是我年輕負傷時落下的病根所產生的淤血,并沒有什么大礙,只需服些活血祛瘀的藥即可?!?
“活血祛瘀?呵,治標不治本罷了,更何況,老爺子你現(xiàn)在是五臟六腑出了大問題,只靠活血祛瘀的藥物是不可能治的好你身上的傷病的!”
說完,林陽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從熱水瓶里倒出一杯溫水,遞了過去:“老爺子,喝吧!”
“我....我不喝水,喝水咳嗽,我這一年來都只喝茶,大紅袍、龍井啥都行,但就是不能喝白開水?!鞭r堂功皺眉道。
“你知道為什么喝不了白開水嗎?”
“這....我不清楚,醫(yī)生也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體內的消化功能已經出現(xiàn)了萎靡跡象!現(xiàn)在還沒全面爆發(fā)出來,待到明日,你連這杯中之茶,都飲不下,得靠輸液維持體內水分了。”林陽沙啞道。
農堂功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