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著頭上了馬車,魏傾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他尋思著自己最近對姜姒君挺好的??!
自從姜姒君親口說他們倆的口頭婚約是好事兒后,他就試著把姜姒君當成未來媳婦兒對待了。
怎么的?
這還不行?
魏傾華表示很無奈,并且一路上,都在自我反省。
——我好像沒招惹小辣椒吧?
——倒是小辣椒昨天還偷聽了我和二哥的對話呢。
——可那些話,也沒什么是小辣椒不能聽的吧?
——至少沒說她的壞話不是?
——那她氣什么呢?眼睛都要給我瞪出來了!
——難道……
——難道是氣我和二哥發(fā)現(xiàn)了她偷聽?
——嘿,那怪不得我們啊。
——她虎頭虎腦賊眉鼠眼地跟在后頭,真當我們瞎?。?
魏傾華以為自己想到了重點,連忙倒吸著涼氣搖搖頭。
他決定今天有多遠就躲多遠,省得再被姜姒君的瞪眼神功給禍害。
而姜姒君呢?
對于口頭婚約和男女之情,她倒是不在意的。
大人們愛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咯,反正這些長輩吃飽了撐著,就喜歡開小孩子的玩笑。
前段時間不是還盯著暖寶和上官子越嗎?
就連她和魏傾華,最開始的時候也說過上官子越是暖寶未來的夫婿呢,多大點事兒啊?
再說了,她現(xiàn)在才六歲半,距離長大還有好多好多年。
誰知道長大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萬一魏傾華真的當了將軍,戰(zhàn)死沙場呢?她嫁給誰去?
又或者她成為了蜀國第一個女將軍,叱剎風云,魏傾華不敢娶了呢?
太遙遠的事情,姜姒君就不想了。
真正讓她在意的,是自己在魏傾華面前丟了臉。
人家魏傾華都沒說口頭婚約呢,她居然主動提起了這茬。
還是當眾提起的!
等到魏傾華問她的看法時,她還笑嘻嘻說了句:“很好啊,是好事兒??!”
天啊。
魏傾華會不會覺得她小小年紀不正經(jīng)?
會不會看輕她,認為她以后嫁不出去?
如果她現(xiàn)在告訴魏傾華,自己不知道口頭婚約是什么意思,還來得及嗎?
……
姜姒君渾渾噩噩上了半天課,一下課就先回逍遙王府了。
倒是暖寶,由于惦記著太后的‘嗜睡癥’,所以便留在了宮里。
不過為了不讓太后擔心,她也沒去慈寧宮。
而是打聽到皇帝在端妃那頭,故而屁顛顛去了咸福宮。
咸福宮里,也不知端妃跟皇帝說了什么,皇帝看著心情還不錯。
瞧見暖寶過來,更是一臉笑意,直接將暖寶抱了起來,往半空中拋。
好在暖寶也習慣了這種被疼愛的方式。
要不然突然被丟到半空中,還不得嚇得半死?
“皇伯伯,您玩夠了沒有?我都眼冒金星啦!”
暖寶郁悶得很。
在皇帝拋了她三四下后,終于幽幽開口。
皇帝一聽,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暖寶:“皇伯伯這不是高興嗎?”
“撿到銀子啦?”
暖寶扶著腦袋,趕緊坐到凳子上。
皇帝有些好笑:“比撿到銀子還高興?!?
“撿到金子了?”
暖寶眸子一閃,又問了句。
“你這丫頭!”
皇帝輕輕拍了拍暖寶的頭:“不是銀子就是金子,你上輩子肯定是貔貅!”
要說銀子金子,誰能比暖寶掙得多?
她那家百寶居可不是開著玩的。
“是藥方的事兒?!?
端妃心里也高興,便笑著跟暖寶道:“昨日長寧不是留了一張藥方給瑾良嗎?
那藥方已經(jīng)給太醫(yī)院和你張叔叔那頭看過了,他們都說可以試一試!”
“那就試一試吧?!?
皇帝笑看著端妃,眼里也多了幾分安慰之色。
“那藥方雖兇猛了些,會讓瑾良有些反應(yīng)!但朕相信瑾良,他一定能熬得過去。
再者,連張院判都說這方子配合上運動興許有用,那便是真的有希望了?!?
說著,皇帝又輕輕拍了拍端妃的手背:“長寧郡主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活動有方,五臟自和,以前是咱們太過小心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