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賭,賭姜舒對貴族往事并不知曉,最多也只知道七年前的牡丹宴。
而實際上,她愛慕沈長澤的時間更早,更久。
但這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她不會讓任何人知曉。
姜舒對他人的私情并不無興趣,只是驚嘆于徐令儀的癡情。
“如今,你也算得償所愿了?!苯婀@。
以徐令儀庶出的身份,她是絕無可能做侯府正妻的。她想嫁給沈長澤,只能為妾。
徐令儀也明白,萬分感激道:“妾身能如愿,全靠夫人成全?!?
姜舒輕笑,笑而不語。
直至方才她才明白,那日昭覺寺偶遇,并非偶然。
就憑這份等待七年的堅韌,徐令儀也絕無可能自盡。昭覺寺的走投無路,不過是她的精心謀劃。
被人利用雖心有不悅,但姜舒并不怪徐令儀。
女子不易,徐令儀的行為也并未傷害到她,是以她可以原諒。
從聽竹樓出來,徐令儀后背浸出一層薄汗。
姜舒雖沒怪罪,但她總歸是心虛。
一番兜底,往后她便被姜舒拿捏住了把柄,只能聽之任之。
不行,她不能任人拿捏,她要在侯府站穩(wěn)腳跟。
瞧了一眼天色,沈長澤即將回府,徐令儀撫了撫鬢發(fā),回去精心打扮去了。
一段時間的相處,徐令儀已經(jīng)摸清了沈長澤的喜好。
知他不喜浮華妖艷的扮相,她便拾掇的干凈清新。他不喜拈酸吃醋無理取鬧,她便大度寬和懂事體貼。
如此,將沈長澤抓的牢牢的。
頂著酷熱累了一天的沈長澤回府,將晏陽送回壽永堂,給沈老夫人請了安,遂去了菘藍(lán)苑。
徐令儀捧上一碗冰酪,給沈長澤解暑。
一碗冰酪下肚,沈長澤舒服的喟嘆。
這幾日是他回京后過的最舒坦的幾天,不用解釋,不用哄人,他可以全身心的放松。
“侯爺累了一天了,可要泡個熱水澡去去乏?”徐令儀試探的問。
因近日都宿在菘藍(lán)苑,沈長澤的衣物也都在此處。
“嗯。”沈長澤應(yīng)聲。
徐令儀立即吩咐碧桃去準(zhǔn)備熱水。
不一會兒,熱水備好了,徐令儀拿了干凈衣衫,侍候沈長澤沐浴。
一身疲乏的沈長澤坐在浴桶里,閉著眼享受徐令儀的輕柔按摩。
估摸著泡的差不多了,徐令儀拿了澡豆沾水后抹到沈長澤身上,滑膩柔荑輕輕揉搓,搔的沈長澤酥癢難耐。
猛的睜開眼,半露酥胸猝不及防撞入眼中,沈長澤目光一緊。
徐令儀毫無所覺,仍專注的給沈長澤洗澡。
為了涼快,她只披了一件輕透薄紗,玉膚香肩朦朧半透,引人遐想。
沈長澤只覺得渾身氣血翻涌,伸手抓住徐令儀的手用力一拽,將她拽進(jìn)了浴桶。
“??!”徐令儀小聲驚呼,輕薄紗衣濕透后貼在身上,越發(fā)勾人。
沈長澤睨著她干凈的面容,妖嬈的身姿,覺得又純又媚,堪稱尤物。
水波有節(jié)奏的拍打著浴桶,伴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嬌吟和低喘,聽的屋外的碧桃臊紅了臉。
這大白天的,太陽還沒落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