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準備一直干下去了。
“隱藏!”
“準備戰(zhàn)斗!”
許元勝一揮手,先一步隱藏了起來。
這一戰(zhàn)。
一直到了傍晚時,在兵部司和許元勝這邊的策應和夾擊之下,才是堪堪打退了對方,但死傷也甚是慘烈。
兵部司那邊原本還有五六百人,這一戰(zhàn)僅剩下一半不到。
許元勝這邊借助埋伏之利,也再次減員兩三百多人。
“安排人,盡可能把周邊的敵人行蹤都找出來。”
“一定要知道對方有多少人?!?
許元勝面無表情,心里卻已是煩躁,這么打下去,不知道何時是個頭,竟然連對手多少人都不知曉。
但談及后悔?
之前或許后悔,現(xiàn)在更不后悔了。
大荒國進入大青山內(nèi)部的兵,絕對超過了兩萬人。
這么一大群人哪怕攻占青州府城,雖說勉強,但也有機會了。
許元勝比很多人都清楚,青州府城連守城之兵都沒有多少了,只能靠城堅墻高,勉強抵抗。
縱然攻不下來。
周邊縣城肯定遭殃。
最關(guān)鍵通過吳副將他了解一個事,其實兵部司有一支千人騎兵,原本是解決了赤練谷那邊,會在今晚策應他們的,現(xiàn)在騎兵沒有半點動靜。
嗯,許元勝也安排人在大青山之外看了,屁的騎兵,馬毛都沒有。
那就只能一個可能性。
赤練谷那邊也出了亂子。
兵部司的騎兵現(xiàn)在都沒有動靜。
那就意味著大荒國的騎兵也進場了。
這樣的情況下,對方騎兵和步兵都來了。
這一戰(zhàn)不打。
青山縣肯定要遭殃。
因為對方?jīng)]有帶糧草,連番戰(zhàn)斗,從對方身上也看出只有三日的干糧。
許元勝無奈,整個青州府簡直是四處漏風。
此刻的青州府城,不少人也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
大荒國兵士從前線漏洞殺進來了,足足上萬人,不日就要到青州府城,還有不少傳,說的不止上萬,乃是兩萬,三萬。
打的名頭,更是玩味。
竟是,“大勝倒行逆施,不斷擴充軍備危及鄰國,不得不伐之!”
與此同時,民間就有苗頭對向了剛剛成立不久的兵部司。
在青州府內(nèi)裁撤兵部司的呼聲,此起彼伏。
特別隨著大荒國騎兵的身影已經(jīng)離青州府城不遠時,哪怕青州府的主官都有些坐不住了。
“荒謬!”
“我大勝國政!”
“何時需要大荒國來指手畫腳了!”
兵部司內(nèi)部,張方平氣極怒道。
此刻他代薛濤執(zhí)掌兵部司,雖無官職加身,但兵部司內(nèi)部皆是認可,運轉(zhuǎn)并不半點滯后。
但縱然如此,奈何兵部司兵馬已經(jīng)齊出,原本還能在暗中掌控的青州府城,哪怕府城各大主官都要避其鋒芒。
但此刻對于謠,連派兵抓捕都做不到。
“張幕僚?!?
“大青山內(nèi)部接連發(fā)來的求救書信已經(jīng)有不少,但我們送出的書信幾乎都被大荒國的騎兵攔截了?!?
“這可進不可出,是明擺著,讓我們心急?!?
“此刻前線防線遲遲沒有堵住,不少大荒國兵士涌進大青山?!?
“從那里離我們最近,比赤練谷方向要近上許多?!?
“一旦大青山那邊堵不住,步兵一到,那可是攻城之兵,遠比騎兵要更擅長攻城?!?
一個幕僚臉色難看道。
“薛大人已經(jīng)去了行省。”
“不日就會傳來消息。”
“諸位耐心等待即可,朝廷不會眼睜睜看著敵國兵士攻占內(nèi)城?!?
張方平耐心安撫。
周邊幕僚聞微微點頭,事涉國體,應該如此。
張方平眉頭緊蹙,國體,國體啊,九邊重鎮(zhèn)若是不講國體,朝廷也難辦了,不知道薛大人去了行省,又如何破局?
他現(xiàn)在也漸漸品出味來了,九邊重鎮(zhèn)肯定有串聯(lián),但必定后面還有人居中左右。
到底是誰?
連他都不敢深想了,若是幾方必然心思不齊還能想辦法一一擺平,若是一人掌控多方,那就麻煩了。
望著桌子上,大青山內(nèi)部傳來的求援信,兵部司的兵扛不住了。
此刻僅憑許元勝那邊支撐。
“哎,我那遠勝兄弟,又能擋多久?!?
“已經(jīng)一日一夜了?!?
張方平心底亂糟糟的,此刻才發(fā)現(xiàn),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手里沒兵那種無力感,襲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