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咄咄逼人之勢讓蘇廣有些喘不過氣。
張晴雨也懵了。
她拽了拽蘇廣,急忙詢問:“阿廣,這人什么來頭?”
“來頭不小,他哥是開賭場的,關(guān)系不淺,而他自身是在隔壁區(qū)的巡查所有些門路,本事很大……”蘇廣苦澀道。
張晴雨一聽,臉都白了幾圈。
“你怎么惹上這種人了?”
“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嗎?雖然我跟他不算熟,但好歹也是老同學(xué),我尋思著他說不準(zhǔn)能幫上忙,可哪想到他……他要這么多?”蘇廣一臉為難。
“多?這算多?”那老周哼笑一聲道:“蘇廣,你把人救出來靠的是朋友!你沒現(xiàn)金,除了拿房子抵押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再說了,你這是棟老樓!這套房子也就值個二三十萬,你以為能賣多少錢?”
二三十萬?
太夸張了吧?雖然這房子破舊,但地段好啊,隨便一賣至少是六十萬往上。
張晴雨心里有氣,但不敢撒,只得擠出笑臉來:“那個,周哥……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家小顏已經(jīng)回來了,要不這樣,您難得跑一趟也不容易,我這還有個兩千,您先拿著去喝茶,就當(dāng)是辛苦費(fèi)了,您看怎樣?”
“你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吶?”老周氣的猛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我告訴你們,蘇廣,今天這字你要是不簽,老子要你們這一家在江城待不下去。”
咆哮聲起,嚇到了屋內(nèi)的蘇顏,也把睡夢中的林陽給驚醒。
他昨晚練氣過度,精疲力盡,睡的很沉,本想美美睡一覺,但還不如愿。
“老周,咱們說好的,你幫我請人救我女婿,我付錢給你,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出來了,這哪能給錢呢?你這不是訛人嗎?咱們可得一碼歸一碼啊?!碧K廣欲哭無淚道。
“是啊,一碼歸一碼!可是,你女婿女兒為什么會突然安然回了家,你們就沒有好好想一想嗎?”老周冷笑道。
這話一落,蘇廣懵了。
“昨天的事情本就不是他們的錯,被放回來有什么奇怪的嗎?”張晴雨皺眉道。
“呵,你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對方可是豹爺??!豹爺什么身份?他要真發(fā)力,你女兒女婿還能安然無恙的回來?簡直是做夢?!?
“那老周,你的意思是……這是你的安排?”
“不錯?!崩现苊娌患t心不跳的說道:“你到底是我的老同學(xué),昨晚你上我家求我后,我就連夜借錢打點(diǎn),至少花了三十萬,蘇廣,我這錢是因你才花的,所以你欠我三十萬,你要是不把這字簽了,不把我錢還了,那恐怕咱們之間,得多筆賬慢慢算啊,你是知道我的,得罪我周萬耀什么后果,你懂嗎?”
這話一落,蘇廣臉色煞變,張晴雨也嚇的不輕。
后面的林陽連連嘆氣。
這蘇廣一家子家門不大,怎么什么貨色都往這鉆?
他剛要起身,但在這時……
篤篤篤。
一記輕微的敲門聲響起。
老周眉頭一皺,看著夫妻二人。
“我……我去開下門?!睆埱缬暧行┒哙碌溃ε苓^去將門開來。
卻見門外站著一名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男子,男子體態(tài)微胖,但很有精神,看到開門的張晴雨,立刻露出笑容:“您一定是張晴雨女士吧?您好您好!”
“你是……”
“哦,我是巡查司的李維!今日過來,是特地慰問一下蘇顏小姐的?!崩罹S笑道。
“巡查司的李維?”張晴雨顯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蘇廣也一頭霧水。
“蘇廣,誰啊?怎么?你還叫幫手來了嗎?”坐在椅子上的老周很是不滿的喊了一聲。
這聲音?
外面的李維皺起了眉頭,小心的喊了一句:“周耀?”
這兩個字一落,坐在椅子上的周耀頓時愣了,忙跑了出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李……李……李負(fù)責(zé)人?”
“周耀,你怎么在這?”李維淡淡問道。
“這……我……我來看看老同學(xué),來看看老同學(xué)……”周耀支吾了下忙笑道。
“誰是你同學(xué)???”
“蘇廣!蘇廣!我們可是二十幾年的老同學(xué)了!”周耀強(qiáng)顏歡笑。
“哦……”李維點(diǎn)頭。
“你們認(rèn)識嗎?”張晴雨愣問。
“他以前是做過幾天協(xié)助員,不過行為不檢點(diǎn),被開除了?!崩罹S淡淡說道,看向周耀的眼盡是厭惡。
這話一落,張晴雨與蘇廣倒抽涼氣。
那這個人是什么身份?
“媽,怎么這么吵???”這時,蘇顏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李維見狀,立刻上前忙道:“蘇小姐,您好您好!一大清早來打擾,實(shí)在抱歉?!?
“你是?”蘇顏一臉困惑。
“我是江城巡查司的負(fù)責(zé)人李維,蘇小姐,因?yàn)槲已膊樗緟f(xié)助人員的不當(dāng)行為,對您身心利益造成巨大傷害,此次過來,我是代表巡查司特意向您道歉的,十分抱歉!”說完,李維微微鞠了一躬。
蘇顏懵了。
張晴雨夫婦也待在了原地。
至于周耀,早已如遭雷擊。
“李……李負(fù)責(zé)人,不必不必,您實(shí)在是太客氣了!”蘇顏有些手足無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