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我倒是冤枉你了?!?
陳飛宇笑著舉起了舉杯,放在嘴邊卻沒有喝下去。
紅蓮依舊不為所動,很明顯,懶得跟孔家鳴虛與委蛇。
孔家鳴撓撓后腦勺,如果只有陳非喝下去的話,那他的任務(wù)只能完成一半,也不知道明少會不會生氣。
他順著陳飛宇的話茬,“和善”地笑著道:“倒也不能說冤枉,也怪我做了備份,沒提前跟你們說清楚,對了,這位小姐為什么不喝酒,是覺得在下沒誠意嗎?”
紅蓮不語。
陳飛宇笑著道:“不只是沒誠意,甚至我們還懷疑你不懷好意?!?
難道被陳非發(fā)現(xiàn)了?
不應(yīng)該?。】准银Q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立馬掩飾好,打了個(gè)哈哈道:“哥們你很會開玩笑?!?
“我倒是覺得你在跟我開玩笑。”
陳飛宇笑,神色逐漸嘲諷起來,道:“我可從來不知道,一個(gè)躲在暗處偷摸拍照的人,而且還悄悄把照片備份的人,會來真心誠意的道歉。”
孔家鳴神色一慌:“我不是解釋過,是因?yàn)槲覜]來得及告訴你們嗎?”
陳飛宇不理他的話茬,繼續(xù)道:“這里是酒吧,魚龍混雜,尤其我身旁的美女還是人間絕色,你突然端著兩杯酒過來,萬一里面下了藥,對我們圖謀不軌怎么辦?
我們出門在外,可不得不防。”
孔家鳴搞不清楚真的被陳非發(fā)現(xiàn)了,還是因?yàn)殛惙墙鋫湫奶珡?qiáng),不敢喝他的東西。
他作為京圈里的大少,自然也不是好打發(fā)的,皺眉道:“這么說,你是不相信我孔家鳴了?”
“讓我相信你倒也簡單,你想讓我喝下這杯酒更加簡單?!?
陳飛宇將紅蓮面前的那杯下過藥的酒,推到了孔家鳴的面前,道:“喝下它,向我展現(xiàn)你的誠意?!?
孔家鳴臉色一變,這杯酒里面下了藥,他傻了才喝下去?
只聽陳飛宇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喝的話,那就證明這杯酒的確有問題?!?
孔家鳴頓時(shí)陷入巨大的糾結(jié)中,陳非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如果他不喝的話,陳非明顯不會讓步,那他就完不成明宇昂交待的任務(wù)。
“怎么,你不喝,還是不敢喝?”
陳飛宇神色玩味。
“誰說我不敢喝的?!?
孔家鳴一咬牙,媽的,不過是小小迷藥罷了,大不了喝完之后睡一晚,反正又沒有基佬等著輪他,能出什么事情?
一念及此,他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揚(yáng)天“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
陳飛宇和紅蓮相視一笑。
孔家鳴放下酒杯,只覺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不少,趁著藥效還沒發(fā)作,挑釁道:“我已經(jīng)喝完了,現(xiàn)在輪到你了,喝吧。”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指望紅蓮也喝下去了,先讓陳非喝下去報(bào)了仇再說。
陳飛宇神色古怪,反問道:“誰說我要喝的?”
孔家鳴怒道:“你想反悔?”
陳飛宇搖頭而笑:“我從沒說過只要你喝下我就跟著喝,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罷了。”
紅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飛宇真是太壞了。
孔家鳴一愣,好像陳非還真沒這么說過,靠,被這小子給耍了!他臉色陰沉下來,眉角肌肉跳動,怒道:“這么說,你是不給本大少面子了?”
陳飛宇嘴角泛起嘲諷的笑意,道:“你偷拍我們,還給酒里下藥,還裝模作樣的道歉騙取我們的信任,還想讓我給你面子,怎么,你覺得自己是鈔票,人見人愛,所有人都要給你面子?”
孔家鳴臉色頓時(shí)大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陳飛宇失聲道:“你……你全都知道了?”
陳飛宇輕蔑地道:“之前在拍賣會的時(shí)候,你雖然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我一眼就認(rèn)出你是明宇昂的跟班,你又怎么可能真的誠心道歉?”
孔家鳴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惱羞成怒道:“好哇,你早知道我的目的,還一開始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到的樣子,你竟然敢耍我!”
陳飛宇氣勢凜然:“跳梁小丑裝模作樣,如何瞞得過我的法眼?
說句真心話,你剛剛那番又是想刪照片又是敬酒的舉動,在我眼中與耍猴戲!”
“媽的,我讓你看不起本大少,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孔家鳴勃然大怒,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向陳飛宇腦袋上砸去。
紅蓮神色輕蔑,孔家鳴區(qū)區(qū)一個(gè)普通人,卻敢跟飛宇動手,真是不自量力。
陳飛宇閃電般出手,后發(fā)而先至,一手拍開孔家鳴的手腕,一手前探抓住了孔家鳴的頭發(fā),拽著他腦袋使勁砸在了面前的酒桌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大響。
頓時(shí)孔家鳴頭破血流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