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對陳飛宇說過,要監(jiān)督這場比賽確保公平公正,可是比賽還沒開始,武家就先整出四個直接晉級的種子選手,這不是當面打她的臉嗎?
  頓時,武潤月氣憤之下“騰”地站了起來,把旁邊的武洪杰給嚇了一跳,連忙道:“姐,你這是要去干嘛?”
  “這規(guī)則不公平,我去找二叔,讓他修改規(guī)則公平比賽!”武潤月說著就要去找武正飛。
  武洪杰連忙拉著武潤月,讓她重新坐下,反問道:“姐,你覺得規(guī)則不公平?”
  “當然不公平!”
  “那你可就錯了,規(guī)則雖然不公平,可是對于那些世俗社會中前來參賽的選手來說,這種規(guī)則反而對他們最有利?!蔽浜榻芤馕渡铋L地道。
  武潤月皺眉道:“怎么說?”
  武洪杰神秘笑道:“你待會兒不就知道了?”
  主席臺前,唐裝老者無視下方沸騰的人群,拿著話筒笑道:“各位,如果你們覺得不公平的話,那我們武家也可以臨時改變比賽規(guī)則,讓四位種子選手陪你們一同參加試題競賽,只不過,包括四位種子選手在內(nèi),同樣最后只能剩下最多10人晉級正式比賽,也就是說,我們武家的四位種子選手,會頂替掉你們其中四人的名額。
  現(xiàn)在,還有誰堅持讓四位種子選手下場一起比試的請舉手,如果人數(shù)超過三分之一,我們立馬改變規(guī)則,滿足你們的心愿。”
  廣場上眾人頓時面面相覷。
  根據(jù)以往中醫(yī)比賽的成績來說,武家的弟子基本上壟斷了前十名,想要跟武家的弟子競爭,難度無疑會非常大,更何況是武家特地選出來的種子選手?
  如果這四名種子選手也參加試題淘汰賽,無疑會頂替掉四個名額,雖然四個名額并不多,但這可是關(guān)乎著他們能否晉級到正式比賽,進而能否在中月省中醫(yī)界揚名的大事,所以每一個名額都彌足珍貴。
  想到這里,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唐裝老者露出滿意的笑容,道:“看來沒有人反對,接下來就是試題淘汰賽,我們從武家選出了十名醫(yī)術(shù)高深的老中醫(yī)當做裁判,你們每答完一道題后,把試題交給他們,獲勝者晉級下一輪,失敗者直接被淘汰?!?
  說罷,幾名武家的工作人員走下來,引導著眾人在廣場上均勻散開,并在每位參賽選手身前都安排了桌椅以及一張試卷。
  主席臺上,武洪杰笑道:“姐,現(xiàn)在你明白了吧,這規(guī)則看似不公平,但對他們這些參賽選手來說卻是非常有利,你看,他們現(xiàn)在還有人喊‘不公平’嗎?
  所以我常說這世上到處都是道貌岸然之輩,平時的時候嫉惡如仇,一個比一個偉光正,可一旦觸及到自身的利益,就算明知道不公平,還不是屁都不放一個?真是虛偽,可惜啊可惜,我聽老爹說,這次的試題淘汰賽,每一道題都特別難,他們這些人,注定要被武家淘汰?!?
  武潤月微微皺眉,雖然覺得武洪杰的話很糙,但并不是沒有道理。
  她看向廣場中的陳飛宇,發(fā)現(xiàn)陳飛宇同樣沒反對武家的規(guī)則,喃喃自語道:“難道你也是這種虛偽的人?”
  武洪杰順著她的眼光,也看到了陳飛宇,眼中閃過狐疑之色,這個叫陳飛的,到底有什么奇特之處,能夠讓他堂姐這般關(guān)注?看來有必要找個機會,會一會這小子了。
  卻說陳飛宇坐在座位上,抬眼向前方望去,只見在廣場最前面,分別坐著十位老者,應該就是所謂的裁判,另外在人群之中,還有十幾名武家弟子走來走去的巡視,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監(jiān)督人員,防止有人作弊。
  接著,陳飛宇才低頭看向試卷,只見上面寫著“請背寫出《養(yǎng)生秘旨》中的‘長生歌’?!?
  《養(yǎng)生秘旨》這本書非常冷僻,與其說是醫(yī)術(shù),不如說是偏向道家養(yǎng)生與修煉的丹經(jīng),基本上學中醫(yī)的人很少有人看過,偏偏陳飛宇作為道家弟子,對《養(yǎng)生秘旨》背得滾瓜爛熟。
  當即,陳飛宇埋頭刷刷刷寫了起來。
  “與君直說長生理,世上能有幾人知。爭名逐利心如火,那個回頭問道機,哀哉忙忙世上人,個個不醒似夢里……煉歸元海號還丹,萬神靈兮三尸滅。三尸滅兮壽數(shù)多,把定靈關(guān)降龍虎……”
  沒多久,陳飛宇便默寫完,徑直站起來向裁判的方向走去,在所有人都埋頭苦思的時候,唯獨他一個人站了起來,顯得特別突兀。
  武潤月和武洪杰兩人頓時嚇了一跳,發(fā)試卷還不到一分,陳飛宇就答出來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