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在抬頭看到一旁無措看著他的時漾時,他幾欲失控收緊的手掌又不得不松開。
時漾不知何時已經(jīng)朝他和瞳瞳看了過來。
她人站在原地沒動,似乎想上前,又不敢,眼神里有尷尬,有無措,有忐忑,以及看到他黑眸中幾次掠過的狠意時的防備和緊張。
傅景川完全不避諱讓她知道他現(xiàn)在的怒氣和想法。
這樣的傅景川讓時漾想起傅景川得知瞳瞳是他女兒、強行來機場攔下她們的那天。
那時的他也是盛怒到極點,抱起瞳瞳就想走,面對她的苦苦哀求他也只有兩句,“你要走我不會攔你,但瞳瞳我不可能讓你帶走?!薄皶r漾,別逼我和你打撫養(yǎng)權(quán)官司?!?
現(xiàn)在隱隱有種回到那天的的感覺,無助、恐慌。
時漾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恐慌,傅景川緊緊抱著瞳瞳恨恨看向她的那一眼,讓她一下被定在了那里一樣,心里荒涼一片。
不敢上前,不敢靠近,也不敢開口。
她怕這樣的傅景川。
哪怕他就這么一聲不吭地抱著瞳瞳轉(zhuǎn)身就走,她除了站在原地看他抱著瞳瞳越走越遠,她無計可施。
兩人就這么隔著那一小段距離看著彼此,都沒有開口,也沒有上前。
比以前更強烈的客氣疏離像一道深不可逾的鴻溝橫亙在了兩人中間。
機場登機的廣播聲還在持續(xù)催促,排著長隊的隊伍也越來越短,距離機艙關(guān)閉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時漾不敢上前去把瞳瞳帶過來。
傅景川也沒有主動把瞳瞳給她的意思。
一旁看著的高姐卻是急壞了,眼看著排隊的隊伍都要走完了,高姐終于忍不住插話道:“飛機要起飛了?!?
說完人就走向傅景川,把手臂伸向瞳瞳:“瞳瞳,來,我們先去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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