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初離婚,或是后來離婚后的糾纏里,床上的他們都是火熱且熱情的。
傅景川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恢復(fù)過去記憶的時漾才是完整l驗過死過一回的人生。
他知道在時漾的單身生活以及他和她的婚姻生活里,他們婚姻里他們雙方家人介入帶來的雞零狗碎以及他對她的不關(guān)心和她無人打擾的單身生活比起來,和他在一起是遠不如她一個人快樂的,死過一回的她更要活在當下,她本來就不想要他,如今這種活在當下的心境下,她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糾葛。
在他打擾她之前,和林珊珊和高姐一起帶著孩子的她本來就自由快樂。
一直以來是他舍不得的放手才導致了現(xiàn)在的糾纏。
夜深人靜下的大腦在此時清醒得可怕。
傅景川想說服自已成全她,但一想起她失憶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學生時代的種種,以及從婚姻到她出事前的絲絲縷縷,甚至時誤以為她不在時的痛徹心扉,一想到要就此切割,心臟連通胃便疼得痙攣。
他只能借由不斷的深呼吸來壓下痙攣帶來的不適。
失憶的時漾會主動抱他,會擔心地問他好不好,會在意他的情緒起伏。
但現(xiàn)在的時漾不會。
傅景川不明白,為什么恢復(fù)記憶后的時漾就能這么狠心,難道這段日子以來的相愛對她來說就真的可以拋得這么干凈嗎?
“時漾?!?
終是忍不住,也不想忍,傅景川輕聲叫她的名字。
但身后并沒有回應(yīng)。
傅景川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時漾不知道什么時侯已經(jīng)睡著,雙眼緊閉,呼吸綿長。
恢復(fù)記憶的她睡顏不如失憶期間的她平和。
她睡著,但卻并不踏實,眉頭緊皺,連抓著被子的手指也是緊緊攥著,雙腿微屈,整個人無意識蜷縮成了環(huán)抱住自已的睡姿。
以前婚姻里的時侯她就是這樣睡的。
但那時他不了解她的遭遇,只把這當成是她的睡眠習慣而已。
胸口鼓脹著的難受和氣悶因為她蜷縮的睡姿而稍稍松散。
傅景川不由抬手,任由指腹從她緊皺的眉眼間輕輕劃過。
“時漾。”他輕聲叫她名字,看向她緊閉的眉眼,“你明明說過你不介意過去了,不管你是不是會恢復(fù)記憶,你都不會再離開的,怎么還是出爾反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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