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萬晴抿了抿唇:“我不會開鎖,我也沒有信得過的開鎖人?!?
她也沒想到那玩意兒留在那兒會變成不定時炸彈。
兩年多前傅景川從蘇黎世回來就掛過牌要賣房子了,她以為他會賣掉,只是沒找到合適買家而已,誰知道他會抽風(fēng)不賣,還要重新整修入住。
上官臨臨朝她靠近:“那個東西不能讓人知道?”
方萬晴看了她一眼,沒法繼續(xù)交代下去:“也不是……怎么說呢,就是故人送的一件舊物,想收著?!?
上官臨臨輕嗤了聲:“一個破水龍頭有什么好值得收藏的,難道還是黃金的不成?”
方萬晴沒法解釋,因為傅景川那確實不是裝的黃金水龍頭,不是裝不起,是他沒這個追求,他不喜歡過于奢華的裝修風(fēng)格。
“方姨,我?guī)土四愕脑挘隳苣檬裁磥砗臀医粨Q?”上官臨臨問。
方萬晴面露難色:“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能幫得了你的。我這幾年也待你不薄,你能不能看在我們這幾年的感情上,權(quán)當(dāng)幫阿姨一個忙?”
“那不行,我不能把我哥給搭進去?!鄙瞎倥R臨很干脆地拒絕了她,臉朝她湊近了些,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其實有個事你能幫的,我現(xiàn)在走不了不就是因為您兒子公司拿官司把我困住了嗎,您只要讓法務(wù)部以公司名義申請撤訴,就好了?!?
方萬晴:“我哪有這么權(quán)力……”
“不需要?!鄙瞎倥R臨打斷她,嗓音更柔軟,“很簡單的,我把撤訴申請發(fā)你,你去蓋個公司公章,交上去就差不多了,至于后面審查的問題你不用管。”
“公章在景川手上,我哪里能拿得到公章?!?
方萬晴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你知道的,你還在公司那會兒景川就禁止我進入公司了,我哪里拿得了。”
上官臨臨:“事在人為。”
方萬晴看向上官臨臨,上官臨臨也在看她,眼睛里已經(jīng)全無初見時的陽光明媚,只有無盡的晦暗,甚至是狠辣。
這個念頭竄上心頭時方萬晴心尖抖了一下,手掌顫抖著想撫上她臉頰,但沒碰上上官臨臨便頭一偏,避開了她的手。
她神色莫名地看了眼方萬晴:“你干嘛?”
她甚至在方萬晴眼中看到了心疼。
她和方萬晴之間什么時侯有真感情了?
方萬晴欲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突地道:“從小到大,你過得好嗎?他們對你好嗎?”
嗓音隱隱有些顫。
“……”上官臨臨眼中的神色更莫名,甚至帶了絲防備,“你問這個讓什么?”
“我……”方萬晴稍稍回神,“我就是想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
上官臨臨:“你想關(guān)心我的話就按照我剛才說的去讓,讓我離開這鬼地方?!?
方萬晴:“不是我不想幫,是我真的沒辦法……”
“你會有辦法的。”
上官臨臨對她微微一笑道,笑容又很快收起,“那個房子在哪兒?”
方萬晴被她倏然收起的笑容里的冷淡給晃到,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并不了解上官臨臨,一時間有些猶豫。
上官臨臨又朝她靠近了些,以著柔軟蠱惑般的聲音對她緩緩道:“方姨,你把地址告訴我,我?guī)湍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