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也沒有停下的打算。
他甚至有漸漸失控的趨勢。
大多時侯,傅景川的吻都是溫柔且極具耐心的。
鮮少有這樣急切難耐又強(qiáng)勢的時侯,像在宣泄什么。
時漾捕捉不到,漸漸缺氧的大腦讓她所有的反抗都變成了綿軟無力的順從。
傅景川也漸漸溫柔了下來。
好一會兒,他終于放開了她,但又沒有完全放開,手掌依然輕輕捧著她的臉頰,額頭輕貼著她的額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在彼此交融的氣息里,他看入時漾迷蒙的眼眸,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臉頰,啞聲開口:“時漾,我們就不能重新開始試試嗎?”
“……”時漾似是被灌入迷霧的大腦慢慢找回了一絲清明,但還未喘勻的呼吸阻隔了她的表達(dá),她只能小口小口喘著氣,讓劇烈起伏的氣息平緩下去。
傅景川也不催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被吻腫的嘴唇,看著她眼睛輕聲說:“你說的所有不合適,我都可以嘗試去改,我們總能找到適合彼此的一面。”
“為……為什么?”時漾輕喘著問,“你這幾天很奇怪?!?
“我不知道?!备稻按ê芴拐\,“我一想到將來有一天,你可能會和另一個男人走到一起,我很抗拒?!?
“我不想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彼f,嗓音輕軟而平靜。
時漾也靜靜看他,還是那句話:“為什么?”
她看到傅景川黑眸中掠過困惘。
傅景川沒有深究過為什么,他不知道這是因?yàn)榱?xí)慣,還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他習(xí)慣了時漾的存在,習(xí)慣了她的氣息也習(xí)慣了她的陪伴,他想象不出來重新去適應(yīng)一個女人是怎樣的情景,但他很清楚,他抗拒去讓這種適應(yīng)。
通樣的,他抗拒看到時漾陪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的畫面,尤其是想到將來有一天,她也可能以著只有他見過的一面另一個男人面前,這樣的想象讓他幾欲癲狂。
時漾沒再追問,她輕聲說:“我聽說男人對自已碰過的女人,都會有種莫名的占有欲,不管他自已能不能讓到守身如玉,卻希望這個女人一輩子只有他一個人。”
“傅景川。”她看著他繼續(xù)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只是心里的占有欲作祟?畢竟我們也才分開沒多久。”
傅景川看著她沒說話,并沒有否定她的看法。
他并不否認(rèn),他對時漾有著很強(qiáng)烈的獨(dú)占欲。
時漾也看到了他眼神的認(rèn)可。
她笑了笑,稍稍推開了他:“其實(shí)有些東西就是習(xí)慣成自然而已,剛開始可能會有點(diǎn)不習(xí)慣,不適應(yīng),但時間一長,總會習(xí)慣的,到那時甚至可能已經(jīng)想不起來當(dāng)時是以什么樣的心情來抗拒這件事了?!?
“情緒是最不會被時間留下痕跡的。”時漾輕聲說,看向他,“你放心吧,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也沒有再婚的計(jì)劃,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完成學(xué)業(yè),好好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要去重新適應(yīng)我另找新歡的可能?!?
“等以后你重新習(xí)慣你以前的單身生活的時侯,可能都不記得還有我這個人了?!睍r漾依然是不急不緩的輕柔嗓音,“所以你現(xiàn)在也不必為這個事費(fèi)心傷神,這不像你?!?
傅景川看著她不說話。
時漾輕推了推他:“先回去吧?!?
傅景川沒動,依然靜靜看她。
“時漾,你不要以你的想法來解讀我?!彼f,聲音很輕。
時漾看向他:“那你打算怎么辦?”
傅景川:“我們復(fù)婚,把孩子生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