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會議室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打斷了時漾。
時漾下意識回頭,一眼看到面無表情的傅景川。
傅武均也看到了傅景川,當下不悅皺起了眉,剛要開口呵斥,傅景川已大步上前,彎身扣住時漾手腕,一把將時漾拉起,這才看向傅武均。
“誰讓你過來的?”他問,嗓音靜冷,“誰給你的權(quán)利?”
傅武均被氣笑:“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聽說我前兒媳婦在公司上班,我過來看看,打聲招呼怎么了?還要誰給通行證嗎?”
“你這是來看人的態(tài)度嗎?”傅景川問,“上午一個方萬晴不夠,您也要上趕著來耀武揚威是嗎?”
傅武均被氣得冷了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有你這么對父親說話的嗎?”
傅景川:“你還有一個做父親的樣子嗎?”
傅武均被氣噎住,忍不住看了眼時漾。
時漾并沒有看他,也沒有看傅景川,只是伸手小心地想掰開傅景川扣著她的手掌,并不想卷入他們父子的爭端,也不想在現(xiàn)場。
但掰不開。
傅景川的手扣得死緊。
他也沒有回頭看時漾,只是看著傅武均:“十七樓不是您的業(yè)務范圍,以后但凡我聽到一點您到這邊來的消息,別怪我不客氣。”
“我的人您也最好別接觸?!备稻按ㄑa充,“我的工作也好,生活也好,都是我個人的事,和任何人沒關系,希望您別仗著是我父親就橫加干涉,我不希望走到斷絕父子關系那一步?!?
說完拉過時漾,頭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傳來傅武均破了防的怒罵:“你個不孝子,有這么對自己父親的嗎?白養(yǎng)了你……”
時漾沒有回頭看傅武均,也沒有掙扎,只是沉默地任由傅景川拉著她下樓。
一直到上了車,傅景川才松開了她手腕,面容依然緊繃著,沒有說話。
時漾也沒有說話,只是輕揉著手腕,好一會兒才輕聲開口:“我約了美惠一起去看房,我先過去了,讓人等太久不太好?!?
說完時漾就要推門下車。
車門剛推開一道縫,門便被身后突然伸過來的手重重拉上。
時漾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傅景川也在看她,黑眸又深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