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陸老夫人在眾人鄙夷的眼神下,佯裝身子不適暈了過去,被陸家的下人抬著離開了現(xiàn)場。
人一走,背后還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
“陸家人心腸都壞了,納蘭姑娘才回去待一夜,就遇到大火了,哪有這么巧的事兒?!?
“可不是么。”
人群議論紛紛。
京兆尹卻沒心思聽,低著頭去了一趟后院。
在后院早已沒了人影。
他又回了內(nèi)堂焦急等待,心思有些復(fù)雜,也不知今日為難陸老夫人究竟是對還是不對。
若是以往,他才不會得罪人。
左右逢源才是他的本性。
“大人!”侍衛(wèi)匆匆來到京兆尹跟前,拱起手道了句恭喜,京兆尹正忙的焦頭爛額,聽著這句恭喜有些莫名其妙,便問:“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趕緊說!”仦說Ф忟網(wǎng)
“回大人,皇上下令讓大公子破格晉升回京為官,已經(jīng)擬定好戶部侍郎中的官職了?!?
京兆尹猛然一愣,揉了揉耳朵:“你說什么?”
“大人,屬下說皇上念在大公子政績優(yōu)異,特破格錄為戶部侍郎中?!?
京兆尹驚呆了,他膝下兩子,長子今年剛滿二十,五年前就考過秀才,謀了個外差熬著。
他做夢都想將長子調(diào)回京城,為此不知求了多少人。
但京城的官位可不是他說了算的。
這些年也只能一步一步讓長子離京城近一些。
沒想到天上突然砸下個餡餅,又是極有前途的六部,至少讓他兒子少熬了足足十年。
京兆尹又驚又喜:“好好好,快去稟報夫人,我這就回去......”
他剛走了一步又回來了:”你去稟報夫人,就說我還有事回不去,晚些時候再慶賀?!?
為官多年,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尤其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那位下令將人調(diào)回來。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站對了人。
“吩咐下去,在陸二少夫人沒有醒來之前,任何人不許見!”
京兆尹冷聲吩咐。
“是?!?
有京兆尹在外看守,陸家的人是一點(diǎn)兒消息也沒打探到。
就連后院都被封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云瓷醒來趕緊去探望夏露,夏露傷勢比較嚴(yán)重,但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她親自熬了藥給夏露服用,又給包扎好。
“姑娘,事兒成了嗎?”夏露虛弱的問。
云瓷點(diǎn)點(diǎn)頭:“成了成了,此事還多虧了你,你什么都別想了,好好養(yǎng)著。”
“好。”夏露閉上眼沉沉的睡著。
云瓷長嘆口氣,望著傅璽背靠著柱子站,她走了過去:“你和京兆尹有什么交情嗎,他為何向著我說話?”
“做暗衛(wèi)這么多年,手里自然握著不少把柄?!备淡t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
云瓷恍然,倒也沒懷疑。
“這次鬧得很兇,外頭的人都以為陸家見死不救,又或者陸家縱火行兇,一切如你所愿?!?
傅璽看著她胳膊上包扎著白色紗布,白皙的小臉上還蹭著不少傷,像個小花貓似的。
“這里不是休養(yǎng)的地方,回宅子吧?!彼f。
云瓷點(diǎn)頭,走之前她要給自己畫一個很重很重的傷才行。
“京兆尹會不會有一天反咬一口,幫著陸家對付我?”她問。
傅璽搖頭:“他不敢!”
京兆尹若敢,他滅其九族!
得了這話,云瓷心里就有底氣了。
天子腳下為官,肯定有些手段。
既然用上了京兆尹,那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云瓷又要了幾樣?xùn)|西,傅璽很快就讓人送來了,趁著云瓷搗鼓的期間,疾風(fēng)朝著傅璽使眼色。
傅璽來到廊下。
“主......主子。”疾風(fēng)激動的話都快說不全了。
傅璽蹙眉斜了眼疾風(fēng),疾風(fēng)渾身都在顫抖,不是被嚇的,而是激動。
情緒醞釀許久,才穩(wěn)定下來,壓低聲音:“屬下剛才聽顧大夫說了一句話,顧大夫說陸二少夫人險些受的是輕傷,否則腹中胎兒也會保不住......”
疾風(fēng)耳朵尖聽見了,當(dāng)場就傻了。
胎兒?
姑娘懷上龍?zhí)チ耍?
疾風(fēng)一向脾氣穩(wěn)定,這回實(shí)在沒忍住一把揪住了顧大夫:“你剛才說陸二少夫人有身孕了?大約多久?”
顧大夫被嚇了一跳,趕緊說:“日子尚淺,不足一月。”
這八個字深深印在了疾風(fēng)腦海中。
他又問:“你確定診斷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