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經(jīng)驗了......做父親的經(jīng)驗。”
葉無坷嗯了一聲。
兩個人都沉默下來,很久很久都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時間就這樣安安靜靜的也無情無義的流走。
一直到下一個露營地的時候,余百歲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他從一種莫名的情緒之中抽離出來,然后跳下馬車蹦蹦跳跳的去找本地人打聽哪里可以吃雞。
這個家伙的情緒轉(zhuǎn)變之快,總是能讓人嘆為觀止。
葉無坷沒有離開多遠,他從馬車里下來但沒有完全下來,他爬上了車頂,盤膝坐在那抬頭看著夜空。
也許陛下不是不知道,只是無法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去審判他的兒子。
又或許二皇子自己也在搖擺之間,這些年確實沒有參與他母親的謀逆計劃可也被影響。
也許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陛下也曾以隱晦的方式提醒過二皇子。
也許陛下早早就定下太子且堅定不移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二皇子不要胡思亂想。
這些事葉無坷無從得知。
但他堅信陛下是一個不會把陰謀詭計用在自己人身上的人。
他現(xiàn)在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陛下作為一個父親的無奈和心痛。
越是把自己幻想成一個父親,這種心痛感就越讓人窒息。
因為,這又涉及到了另外一個讓父母都很難過讓子女也很難過的問題。
一碗水端平。
如何才能一碗水端平?在尋常百姓家里這都是很難做到的事更何況是皇帝家里?
皇位只有一個繼承者所以怎么能一碗水端平?
在別人看來早早定下太子是合情合理,可在二皇子看來也許這就是不公。
為什么不給所有兒子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當葉無坷試著把自己代入進去之后,沒多一會兒連他都變得焦躁不安。
不管是代入父親的身份還是代入兒子的身份,都讓他不安。
“將來我當了爹......”
他一想到這就想到了高清澄,一想到高清澄就想到了他倆將來可能也會面臨教育子女的問題。
“唉......”
葉無坷嘆了口氣。
小小少年,竟有了來自于未來的煩惱。
“以后得有一個在家里管孩子?!?
葉無坷自自語道:“要么我在家小橘子賺錢養(yǎng)家,要么她在家我賺錢養(yǎng)家?!?
“以后說不得要生一窩小王八蛋......想想就不好管教,所以得從小就好好管?!?
就在這時候余百歲從遠處又跑回來了:“師父師父師父,我找到了一個能吃雞的地方!”
葉無坷眼睛都瞪大了:“這破地方你也能找到吃雞的地方?”
余百歲:“去不去?!”
葉無坷:“不去!”
一刻之后,葉無坷看著面前鐵盤里被烤的滋滋冒油的那只雞:“你說的是吃這個雞?”
余百歲:“怎么看起來你比我還失望?”
葉無坷:“滾......”
余百歲道:“師父這不怪你,你也到了想娘娘們兒的歲數(shù)了,要不我?guī)湍闳ヵ矫矫侩m然這里是個小部族的駐地,沒準就能遇上?!?
葉無坷:“滾......”
余百歲:“其實你不用怕,那玩意用沒用過根本看不出來!”
葉無坷:“滾......”
然后問:“真的?”
余百歲:“哈哈哈哈哈?!?
他壓低聲音問:“你就說剛才是不是想小橘子了?”
葉無坷:“男子夫大丈漢誰沒事想女人啊?!?
余百歲:“那你就是想別的娘們兒了,你聽我一句勸這事真不用那么守著?!?
“你先多練練,將來有好處,你看那賣油翁,一縷油從銅錢孔里倒入壺中一滴都不灑落在外,還不是因為練得好?”
葉無坷:“那是練手?!?
余百歲:“實在不行,這也可以練手啊?!?
葉無坷:“?”
余百歲:“這樣吧,咱們再走幾天就是大寧在北疆外的貿(mào)易市場,到了那兒,什么樣的娘們兒都有,你可以不睡,但見識見識總沒什么吧。”
葉無坷:“不去!”
余百歲嘆了口氣,從懷里摸出來一本書遞給葉無坷。
“不見識真的,見識見識假的總行吧,這是我?guī)е鈵瀮壕毷钟玫模阆饶萌ビ^摩觀摩,將來成親之后用的上。”
葉無坷接過來打開一看:“我去?!彩圖!”
“嗯?”
就在這時候,葉無坷身后傳來一聲冷哼。
他不用回頭,聽到這聲音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衫的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葉無坷身后,寒著臉就那么看著他。
葉無坷乖巧起身:“伯父......你怎么來了。”
中年男人一把將那本書從葉無坷手里拽走:“小小年紀竟然看這種東西!”
他往懷里一揣:“沒收!”
葉無坷:“唔......我其實沒看,我就......”
回頭的時候看到高清澄的父親身上竟然有一些血跡:“伯父你怎么了?”
楊悲微微一笑:“沒什么,只是和幾個老伙計去做了一件小事。”
葉無坷:“什么事?”
楊悲:“干了個劍門宗主?!?
葉無坷:“?。。。?!”
余百歲:“宗主是個娘們兒??。 ?
葉無坷:“快說說!”
余百歲:“展開說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