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闊可敵君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樣一支大軍,不知道權(quán)結(jié)是否知情。
如果權(quán)結(jié)不知情,那汗皇所說的這支繞到寧帝身后的大軍可能就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那就說明汗皇對他已有疑心。
可萬一是真的呢?
如果是真的的,闊可敵君侶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若是真的,那這支大軍就不只是汗皇要殺李叱的殺手锏,更是汗皇自保的利器。
一旦闊可敵君侶在執(zhí)子山動手,那這支大軍就能將闊可敵君侶和他的勢力連根鏟除。
他害怕,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找到了他唯一能打探消息的人。
侍神軍大將軍闊可敵神誦。
可他沒想到的是,當闊可敵神誦聽到這個消息之后竟是嚇得臉色大變。
“如果是真的,那你我都完了?!?
臉色瞬間就煞白起來的闊可敵神誦起身,急的在屋子里來來回回走動。
“汗皇如果真有這樣安排,你我都不知情,那就說明他對你我早有懷疑。”
“不不不......不只是對你我早有懷疑,他必然是對朝中許多人都有懷疑?!?
闊可敵神誦猛然回頭看向闊可敵君侶:“他不僅僅是想借機除掉李叱,更想除掉朝中隱患?!?
毫無疑問,他把自己和闊可敵君侶都歸入朝中隱患這個行列了。
“那怎么辦?”
闊可敵君侶此時也慌了手腳。
闊可敵神誦道:“這樣,你反正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就先別急,他可能就是想看你什么反應(yīng)?!?
“汗皇要調(diào)集一支大軍,卻不被朝中人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北疆秘密征調(diào)?!?
“我與北疆那邊的人也有些來往,且北疆任職者,也有不少皇族子弟,我現(xiàn)在去打聽一下。”
他看著闊可敵君侶說道:“你切不可輕舉妄動,汗皇也許就是在等你害怕?!?
闊可敵君侶馬上說道:“你打聽消息也要小心些?!?
闊可敵神誦道:“你放心,汗皇既然還讓我領(lǐng)兵保護他南下就說明對我他還沒起疑心?!?
說到這他也不敢耽擱了,又交代了幾句隨即快步離去。
闊可敵神誦離開之后,闊可敵君侶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他是真的害怕。
其實汗皇對他那些許諾,他知道都是假話。
從頭至尾,汗皇就從沒考慮過讓他做繼承者。
這些話無非是想安撫他,給他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罷了。
一念至此他反而安穩(wěn)下來些,若汗皇真的已經(jīng)懷疑他,憑汗皇手段,還至于如此試探?
依著汗皇那種陰狠的作風(fēng),他早就已經(jīng)被沉進冰湖里了。
可不管怎么說,這個消息的真假都要求證出來。
從他這離開之后不久,闊可敵神誦就拜訪了隨汗皇南下的一些皇族之中的老人。
這些老王爺雖然都已不在朝中任職,可他的地位個個都舉足輕重。
這些人依然有著極大的分量極高的地位,一一行依然有左右朝局的能力。
他也不敢直接問,畢竟這種事直接問極有可能暴露。
只是打著慰問拜訪的名義來,閑聊了幾句就開始把話題往這幾位老王爺?shù)膬簩O身上帶。
黑武北疆之外并無強敵,所以北疆大營的兵力規(guī)模和備戰(zhàn)情況遠不及南疆這邊。
但闊可敵家族是從北疆那邊崛起,北疆算是皇族的龍興之地。
所以鎮(zhèn)守北疆的主官,歷來都是從黑武皇族之中挑選最有能力之人擔(dān)任。
大寧按照東南西北設(shè)立了四個武庫,四位大將軍,黑武的情況其實差不多,不過只是分成南北兩院。
南院大將軍又稱南院王,位高權(quán)重,手握近五十萬大軍,這次也會到執(zhí)子山來。
南院王亦是皇族出身,名為闊可敵松木。
北院王是闊可敵陸青州,手握二十萬大軍。
這次闊可敵松木是隨汗皇南下,而且南下還要路過南院大營,有兵馬調(diào)動,闊可敵神誦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最大的可能,真有兵馬調(diào)動也是北院。
他拜訪了幾位老王爺,最后一個去拜訪的才是北院王的父親。
從北院王的父親口中得知,北院王已有一年多沒有給家中送過書信了。
闊可敵神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同時也更加擔(dān)憂起來。
汗皇確實布置了大軍,確實有所防備。
那他和闊可敵君侶的計劃還繼續(xù)不繼續(xù)?
汗皇把北院兵馬南調(diào),避開了所有人,難不成對南院也心有戒備?
想著這些,回去的路上闊可敵神誦心中千回百轉(zhuǎn)難以安定。
可是才走到半路,忽然有一支騎兵過來將他車馬攔住。
正郁悶之中的闊可敵神誦大怒,下車就要用皮鞭抽打那領(lǐng)隊的騎士。
卻見那騎士對他并無畏懼,冷冷淡淡的看著他。
只說了一句。
汗皇召見。
一下子,闊可敵神誦心中的怒意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瞬間就涌上心頭的恐懼和擔(dān)憂。
他不知道汗皇在這個時候忽然召見他是什么意思,越是心里有鬼的人越是害怕事情敗漏。
惴惴不安的到了汗皇行營,一進門闊可敵神誦就跪下行禮。
他行禮之后,汗皇并沒有讓他起身。
這一刻,闊可敵神誦就知道事情可能要壞了。
“聽說你這幾日很忙?”
正在看書的闊可敵正我瞥了闊可敵神誦一眼,闊可敵神誦連忙俯身道:“臣去拜訪了一下族中長輩。”
汗皇笑了笑:“如你這樣還知道尊重族老的人不多了,南下以來,也只有你一個去拜訪了他們。”
闊可敵神誦剛要解釋,就見汗皇起身朝他走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汗皇抬起腳,眼睜睜的看著那只腳踩在了他肩膀上。
隨著那只腳緩緩發(fā)力,闊可敵神誦只能是深深的跪了下去。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在這個時候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