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寫完借據(jù),崔昭氣看向身邊兵部官員:“你剛才說什么?聲音大些,我沒聽見?!?
那官員一臉疑惑:“大人,我沒說話呀?!?
“畫押?”
崔昭氣臉色肅然起來:“你這說的什么話?!葉部堂來借點東西,簽字就行了還要畫什么押!”
那官員:ヽ(;`)
崔昭氣看向葉無坷:“下邊人不懂事,不知道你和兵部的關(guān)系,這種話都說的出口,我一定好好教訓。”
葉無坷:“該如此,畫押,就得畫押?!?
他在那借據(jù)上簽了名字,還按了手印。
崔昭氣倒是一臉不好意思:“你看,這事實在是丟臉,傳揚出去還會說兵部為難你葉部堂?!?
葉無坷:“兵部這是在幫我大忙啊,誰這么說我第一個不答應?!?
崔昭氣笑呵呵的問:“還需要什么?”
葉無坷:“馬,按照每人三匹馬算,得借六百匹上好的戰(zhàn)馬!”
崔昭氣:“每人三匹馬?為何需要這么多?”
葉無坷:“得晝夜兼程!”
崔昭氣想了想:“六百匹上好戰(zhàn)馬,可比兩百套兵器甲械要貴重的多啊......”
他說話的時候,葉無坷已經(jīng)在寫借據(jù)了。
寫完之后懂事之極的簽字按手印。
他把寫好的借據(jù)遞給崔昭氣:“明堂看看?”
崔昭氣接過來仔細看:“我還看什么,難道葉部堂還能作假不成?你這里有個字寫的模糊了些,你再寫一下?”
葉無坷:“......”
在他身邊的大奎他們都懵了。
心說這完全不像是姜頭的風格啊。
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借來的,還算是打秋風?
崔昭氣等葉無坷把字再寫一遍后吹了吹墨跡,然后遞給手下官員:“鎖起來,鎖我書房柜子里。”
他看向葉無坷笑道:“百戰(zhàn)老兵,六百匹戰(zhàn)兵,在加上兩百套兵器甲械,除了這些還需要別的嗎?”
葉無坷道:“還需明堂往北疆送一份手書,請北疆的邊軍對四海書院這些毫無經(jīng)驗的弟子多多照顧,最好是能配合行事?!?
崔昭氣:“這好說,也是我本就該做的事。”
葉無坷起身抱拳:“多謝明堂如此慷慨相助?!?
崔昭氣也起身,拍了拍葉無坷肩膀:“你記住,兵部是你家,遇到什么難處就回家來,別總是動不動就寫借據(jù)按手印,這樣顯得生分?!?
葉無坷:“......”
崔昭氣:“我不和你見外你倒是總和我見外,你看那六百匹上等戰(zhàn)馬所需的糧草啊之類的我提都不提......”
葉無坷:“鴻臚寺出!”
崔昭氣:“都是好寶貝,那么多戰(zhàn)馬出去怎么也要帶上獸醫(yī)......”
葉無坷:“費用鴻臚寺出!”
崔昭氣:“哈哈哈哈,又見外了不是?!?
一個時辰后。
葉無坷帶著兩百名百戰(zhàn)老兵,以及除了老兵的坐騎之外還有六百匹戰(zhàn)馬回到四海書院。
他讓書院的先生們舉薦出來兩百名弟子,然后把這兩百人召集起來。
“這次陛下要去執(zhí)子山接見黑武汗皇,陛下的臉面就是鴻臚寺!”
“四海書院的弟子從進了這個門開始就是鴻臚寺的人,你們就是陛下的臉面?!?
“如果出去辦事,辦不好,丟的是大寧的臉面是陛下的臉面!”
葉無坷肅然道:“我剛才已經(jīng)和你們說過了,執(zhí)子山附近雖然不算黑武疆域,但附近的部族一直都歸順黑武?!?
“這些部族在過去很多年之內(nèi),不斷襲擾我大寧邊疆,搶奪物資殺害邊民。”
“你們記住,你們是一群讀書人,不能學那些黑武邊民殺人放火搶奪錢財。”
“你們這次提前北去是為了替陛下排除隱患,搶錢之類的事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呼!”
一群書院弟子壓制不住的喊了一聲。
“你們?nèi)ナ强辈斓匦危瑸楸菹戮幼≈x擇位置,這是首要之事?!?
“其次,解決一下修建營地的工匠問題,最好找便宜還好用的,當?shù)剡m合搭建什么樣的營地,多問問本地人!”
“呼!”
“我已經(jīng)答應了崔尚書,這些來幫助你們的老兵每人都要領(lǐng)三份軍餉,你們不可忘了此事!”
“呼!”
“只可多不可少!”
“呼!”
“還需記住,你們是讀書人,做事要體面些,不要一出門就瘋了一樣,做下什么壞事,我可不認,四海書院也不認!”
“呼!”
他越說那些弟子越興奮。
葉無坷道:“我盡力為你們解決問題,你們不要給我制造問題。”
“每個人,黑線刀一把,短刀一把,連弩一把,弓箭一副,甲胄一套,戰(zhàn)馬三匹!”
“嗷!”
“好好對待黑武那邊的當?shù)乩相l(xiāng),不要給大寧臉上抹黑,壞事可以是黑武人做的,但絕對不能是我們做的!”
“呼!”
這些話說完,非但四海書院的弟子們越來越興奮,連兵部調(diào)派來的那些百戰(zhàn)老板臉色都變了。
一個個的,興奮的有些發(fā)紅。
“最后一件事,你們多和老兵學學怎么做事,這是軍令!”
“呼!”
葉無坷一擺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吧!”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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