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懶心說你他媽的心是真大啊,沒完沒了的提和溫貴妃有關(guān)的人。
所以他真的佩服余百歲,相當?shù)呐宸?
余百歲繼續(xù)說道:“出現(xiàn)被迷魂術(shù)控制的人,讓我們知道了那個東主溫暖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在嫁禍給溫暖,從而讓人們看出來,這是故意在嫁禍給溫貴妃和二皇子殿下。”
“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說,嫁禍給溫貴妃和二皇子,尤其是二皇子,一旦真的被認為試圖謀逆......那最大的得利者是誰?”
曹懶不敢說。
但余百歲就那么瞪大的眼睛看著他,看的曹懶覺得如果自己真不說那一定會被余百歲看不起。
于是他回答:“是太子殿下?!?
余百歲啪的一聲又打了一個響指。
“所以這件事從始至終就不是要把謀逆的事嫁禍給二皇子殿下,而是讓陛下覺得太子殿下可能會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而對親弟弟下毒手!”
曹懶:“爺爺,你閉嘴吧?!?
余百歲笑道:“你怕個嘚兒?!?
三奎此時說道:“可太子殿下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他的太子地位本來就無比穩(wěn)固。”
余百歲道:“對啊,太子殿下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所以這些事根本就不是太子殿下做的啊......”
曹懶點了點頭:“可是在陛下面前,這種手段根本沒有意義,陛下和皇后娘娘完全信任太子殿下,不可能相信太子殿下會做這種事?!?
余百歲道:“他們根本就不是讓陛下和皇后娘娘相信,甚至不是讓滿朝文武相信,他們的計劃,可能是讓全天下百姓相信。”
曹懶微微一怔。
余百歲道:“你知道我此時想到了什么嗎?”
曹懶:“有屁就放?!?
余百歲道:“我又想起了陸吾大哥他們戰(zhàn)死在邊關(guān)的事了?!?
曹懶心里震蕩了一下,剛才余百歲提起陸吾的事他還沒有深思,現(xiàn)在余百歲第二次提起來,他不得不深思。
余百歲道:“如果不是有我?guī)煾敢宦非描尨蚬牡臑殛懳岽蟾缢麄冋翘煜掳傩帐遣皇嵌枷嘈帕岁懳岽蟾缢麄兙褪撬烙诤诔院?,就是因為他們被渤海和東韓收買了?”
“百姓們就會認為,大寧的那些勛貴子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被域外之人收買了控制了,他們就會認為陸吾大哥他們不是為了保護百姓而死的,而是內(nèi)斗而死的?!?
“這種事一旦被百姓們確認了相信了,百姓們會怎么說?會很難聽的說是狗咬狗!”
余百歲大聲說道:“他們就是在嘗試這種計劃,他們就是想把白的說成黑的?!?
“溫家也好,各大家族也好,舊楚余孽也好,哪怕是日月堂也好,都是我們真正的對手一步一步拋出來的誘餌,根本不是他們在節(jié)節(jié)敗退。”
余百歲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現(xiàn)在我們?nèi)齻€進門,我要問大先生幾句話,不管他說出什么答案,把門關(guān)好,聽到答案的只能是我們?nèi)齻€,而且我們?nèi)齻€除了葉部堂之外再也不能告訴任何人。”
他看向曹懶:“暫時連你爹都不能說?!?
曹懶點頭:“這種事我還能分得清輕重,告訴我爹,這事真要是大到那個地步,他知道了,沒準也把他也連累了呢,我雖然說不上孝順,可也不是個逆子。”
余百歲再次深呼吸,打開牢間,可是這一刻,他打開的好像不是牢門而是通向什么黑暗之地的大門。
他向曹獵伸手:“把真藥水給我?!?
曹懶道:“真藥水對于被迷魂術(shù)控制的人,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用處?!?
余百歲道:“給我就是了?!?
曹懶把真藥水遞給余百歲,余百歲按著大先生灌了進去。
等了一會兒,確定藥水已經(jīng)完全發(fā)揮了作用之后,余百歲看著大先生的眼睛問了幾個問題。
“日月堂......真正的大先生是誰?”
“是我!就是我!”
“那,是誰讓你做日月堂的大先生的,是不是溫貴妃?”
“不是!”
“是不是西北溫家的人?”
“不是!”
“是不是二皇子殿下?”
“不是!”
問到這,余百歲又深呼吸了幾次,然后才能讓自己盡量平穩(wěn)的接著問出一個問題。
他問:“那讓你做日月堂大先生的,是不是太子殿下!”
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后,三個人全都緊張起來。
連三奎都緊張起來。
“不是!”
大先生的回答,依然是不是。
三個人同時松了口氣,重重的松了口氣。
這一刻余百歲總算是放下了自己的擔心,他看向曹懶說道:“還好,我真怕他回答是?!?
曹懶點頭:“誰不怕?我現(xiàn)在后背都是汗。”
余百歲緩了一會兒后,再次看向大先生問道:“讓你做日月堂大先生的人是誰?”
大先生像是糾結(jié)起來,臉上出現(xiàn)了那種極為痛苦的表情,這種表情余百歲親眼看到過,在西北的時候他就看到過。
他擔心下一息大先生就會因為真藥水和迷魂術(shù)的雙重作用而死掉。
好在大先生沒死,但這一刻三個人都覺得他還不如死了呢。
“是......張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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