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坷再次看向城南方向,煙塵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二奎哥。"
"在呢。"
"以前聽阿爺講故事,他說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是什么?"
二奎回答:"大英雄。"
"二奎哥,那要是兩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呢。"
"兩個大英雄。"
"哈哈哈哈哈。"
葉無坷抬起手指了指南邊煙塵濃烈處:"咱們已經(jīng)是大英雄了。"
與此同時,福位廟。
二先生側(cè)頭往正中間的那座山包方向看了看,從他這個方向能看到那座名為壽位山的小山,也能看到那座名為壽位廟的小苗,那邊依然空著。
他微微皺眉,心說這么重大的事怎么會來遲了?
祿位廟。
闊可敵君侶也在這一刻往正中間的那座壽位山看過去。
他也微微皺眉,想著楊家的人莫不是真的還有些氣節(jié)在?
今日那位茍延殘喘的大楚親王應(yīng)該親至此地,就在這正中間的壽位山上觀斗。
遲遲不來,是氣節(jié)尚存不與黑武人打交道?
包微塵問:"殿下,我們是不是也該做好隨時撤走的準(zhǔn)備?"
闊可敵君侶道:"楊家的人沒來,我們不走,楊家的人來了,我們更不走......我就算在這坐足一月,也要親眼看著葉無坷死。"
他說:"人生啊......其實(shí)能交到的朋友真不多,能有一個,才算完整。"
如他這樣身份的人能交到的朋友就更不多了。
有那么一個他就很知足也很在乎,可那一個被葉無坷殺死在家門外。
闊可敵君侶閉上眼睛,手指輕輕的扣著扶手:"人生啊,也總得有過不該有的沖動才算完整。"
"讓那邊的人動手試試,總不能一點(diǎn)兒表示都沒有。"
闊可敵君侶的話吩咐完,包微塵隨即起身,他舉起一面旗子來回晃動起來。
二先生那邊的人看到了,隨即稟報。
二先生聽完后哼了一聲:"一個落魄皇子倒是心急的很......真是分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了,不過既然現(xiàn)在用的到他,那就表示表示......"
他指了指山下的瑤縣:"攻一攻,攻進(jìn)去就殺人,能殺多少就殺多少,殺夠了退出來,就是不動葉無坷和他身邊那幾個人,今日殺一些,明日殺一些,殺到瑤縣之內(nèi)只剩下他那幾個人,讓他明白明白......窮鄉(xiāng)僻壤小山村里出來的家伙歸根結(jié)底什么都不是,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是別人給的,給他臉面的時候他是名滿天下的葉千辦,不給他臉面,他就是個什么都做不了的山村野小子。"
隨著他的話說完,牛角聲就嗚嗚的響了起來。
最開始動了的,就是南邊的叛軍隊伍。
這支叛軍隊伍都是蜀中山匪,是各大家族蜀中山匪替換計劃之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他們利用朝廷剿匪,等真正的山匪被剿滅之后他們就替換進(jìn)去。
這一刻,他們像是感受到了陰雨天所以要搬家的螞蟻一樣,黑壓壓的涌了出來。
上千匪寇洶涌到了瑤縣南門,為首的絡(luò)腮胡壯漢抬頭看了看城墻上那個一身黑色錦衣的少年:"留著他,讓他看著他的人是怎么死的,讓他像個死絕了家人的娃娃一樣哭。"
他手下的悍匪哈哈大笑起來。
"可別嚇壞了他,嚇哭了可以,嚇?biāo)懒丝稍趺崔k?"
"嚇?biāo)懒丝刹魂P(guān)咱們的事。"
"嚇哭了就哄哄唄,哄孩子似的告訴他別哭別哭,還輪不到你死呢。"
一群人哄堂大笑。
"殺上去!"
絡(luò)腮胡道:"屁大的娃娃想守住這屁大的城......殺一次就讓他回到縣衙里去連門都不敢出!"
"是!"
他手下悍匪呼喊著向前,氣勢洶洶。
"小兔崽子!"
有人朝著葉無坷喊:"趕緊躲進(jìn)屋子里去吧,大爺們不殺你。"
"別在城墻上裝腔作勢了,你敢動一下嗎?"
嗖!
在那群山匪的叫喊聲中,一桿長矛從城墻上飛了下去。
就在他們以為這是葉無坷想用長矛殺人的那一刻,那少年飛身而起。
一身黑色錦衣的少年踩著那桿長矛從城墻上疾飛下來,那長矛直奔絡(luò)腮胡。
絡(luò)腮胡嚇了一跳,向旁邊一閃的時候長矛怦然戳在地上。
他臉色大變想抽刀動手,卻見眼前黑影閃爍了一下。
黑衣少年一只手按著他的頭顱,一只手抽刀在他脖子上一抹而過。
拎著人頭的葉無坷往四周看了看:"多了些,人頭不好帶。"
他將絡(luò)腮胡的人頭丟在地上,刀鋒一轉(zhuǎn)切下來一只耳朵裝進(jìn)斜挎著的無事包里。
"今日軍功。"
葉無坷掃了一眼那些嚇傻了的和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圍上前的山匪:"論斤算。"
......
......
今天就暫時兩更吧,沒有存稿,不讓吃飽飯身體也確實(shí)有些虛,明天再更啦,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