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男方都拒絕了,女兒還在這里糾纏,就難免會讓人看輕了去。可耐不住孔淑惠的軟磨硬泡,他找了個空閑的時間,跟時沐寒說了一下孔淑惠的事情。
私心里,他是想要幫女兒爭取一下的,實在是時沐寒這個男人太優(yōu)秀了。
放棄這樣一個女婿,他有點舍不得。
可現(xiàn)實就是,時沐寒現(xiàn)在確實不想談對象,也不想結婚,而且孔淑惠也不是他會喜歡的人。
對方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孔政委也只能失望而歸。
面對家里滿懷期待的女兒,孔政委嘆了口氣,實話實說了。
真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得讓女兒收收心,光賴著人家不放也不能成事,最后再鬧出笑話來,毀的是他女兒的名聲。
孔淑惠到底是個姑娘,被人這樣拒絕,連他爸爸出面都沒用,她這才徹底地死了心。
直到時沐寒寫信過來的時候,孔淑惠都沒有再找過他。
兩人也再也沒有在其他地方偶遇過了。
時聽雨看到此,心中也是松了口氣。
她就是怕她哥會遇上那種死纏爛打又詭計多端的人。
到時候以她哥的性子可能會吃虧的,好在孔家還是個明事理的人家。
玩具太多,時聽雨先給深深收起了一些,先一樣一樣地給他玩,省得孩子一下拿太多的玩具,玩不了幾個就丟掉了。
深深的生日過后,時聽雨又繼續(xù)畫自己的畫了。
現(xiàn)在油畫已經(jīng)初具雛形了。
陸母每天看到都覺得震撼。
她忍不住想,她兒媳婦兒真就活該吃這碗飯。
時聽雨這一畫就畫到了八月上旬,來回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現(xiàn)在就等干了后,對方上門取畫了。
合同里寫的取畫時間是八月三十號。
這也是為了趕在時聽雨開學前把事情辦好。
時間一晃到了八月三十號,時聽雨最后檢查了一下畫作,確定沒有問題后就等著對方來取畫。
可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卻不見人來。
時聽雨眉心緊鎖,總覺得這中間怕是出了什么事。
陸衛(wèi)國回來后發(fā)現(xiàn)畫居然還在,有些驚訝:“媳婦兒,何北同今天沒來取畫?”
時聽雨點點頭。
陸母因為這事已經(jīng)生半天的氣了,聽到兒子問起,連珠炮似地開口:“你說這人怎么還不講信用呢,咱家小雨辛辛苦苦那么長時間才畫好的畫,這說不來就不來了,這什么人??!”
時聽雨看陸母如此,安撫道:“媽,或許是有事耽擱了,咱們好歹也是簽了合約的,他們違約,我還能白拿三千塊錢呢。”
陸母氣悶,“這是三千塊錢的事嗎?媽是生氣他們這種行為,這是不拿你的勞動心血當回事啊?!?
時聽雨道:“沒事,他們要是真的毀約,我就拿合同去告他們,再說,即便我這畫對方不要了,但以我現(xiàn)在的名氣只要放出風去,多的是人買,不會砸手里的,您放心。”
陸母看著時聽雨安慰自己的樣子,突然想到,這事最難受的應該是小雨才對,她在這里這樣說,指不定小雨心里多難受呢,便撐起笑臉,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你說得對,咱們的畫這么好,不愁賣不出去,到時候還能反掙他三千,嘔死他?!?
“您能這么想就對了,咱們跟對方也沒什么交情,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接,一切按照合約辦事就成?!?
陸衛(wèi)國想著當初何北同留了賓館的電話,便問時聽雨要了來,準備去機關小學那里借個電話打過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