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軒然本想,伸手不打笑臉人。
不管曹立信說過什么,現(xiàn)在只要親口給陸榆賠個不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陸榆總會就此揭過。
所以,才讓曹立信道歉。
只能說,江軒然,還是不夠了解陸榆。
“陸先生,剛才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辈芰⑿旁俅窝a了一句。
“我不原諒!”
陸榆一聲冷哼,伸手解開風(fēng)衣紐扣。
一雙眸子,攝人心弦。
曹立信當(dāng)即一愣,隨后下意識倒退兩步,口中下意識問道:“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陸榆沒有回答,只是那雙眼睛,死死的盯住曹立信。
江家眾人,他可以不動。
但,必須要殺雞儆猴
如若不然,這些人是不是真的以為,陸榆不敢動他們了?
“嘶!”
這一刻,很多人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陸榆此時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眼神如電,那目光如刀,仿佛要將人千刀萬剮。
全場眾人,噤若寒蟬。
便是江安國這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此時也是有些愕然。
陸榆的眼神中,有殺氣!
他,他絕對殺過人,并且不止一個!
“你,過來。”陸榆雙手背后,淡然說道。
曹立信聞一怔,這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的無法抬步。
“我不想說第二遍?!标懹艿f道。
曹立信聞更加驚慌,忍不住看了一眼江安國和江軒然等江家眾人。
但此時,誰都沒有說話。
曹立信內(nèi)心懊悔,知道沒人幫他扶理,只能邁步走到陸榆身邊。
一步一停,宛若在上刀山下油鍋一般艱難。
直到曹立信走到陸榆身邊,更是感受到了那股強大絕倫的壓力。
宛若泰山壓頂一般,讓他有些無法喘氣。
巨大壓力之中,還夾雜著無盡的冰冷殺氣,仿佛要將他凍僵到死一般。
曹立信即便在江安國身上,都從未感受到這股氣勢。
陸榆明明沒有半點憤怒的表現(xiàn),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可這股氣勢卻是讓人感受到了,他的絕頂憤怒。
“陸榆你,你要干什么?”江安國,坐不住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陸榆若是對曹立信出手,那無異于在打江安國的臉。
不過,陸榆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堂堂京城三家家族之一的江家家主,直接被陸榆無視了個干干凈凈。
“我從記事起,就不曾見過我的父親,母親對我不管不問,所以我不是孤兒,卻又像是半個孤兒?!?
“但,有幸遇到了爺爺,得爺爺傾心栽培,嘔心瀝血一手教導(dǎo)?!?
陸榆緩緩伸手,按住了曹立信的肩膀,嚇得曹立信當(dāng)即身體一沉。
而陸榆,繼續(xù)開口說著那些過往。
雙方這數(shù)百人,均是聽的無比認(rèn)真。
“我爺爺他早年進入兵隊,所以倒是沒多少文化,但,經(jīng)常教育我,做人一定要有修養(yǎng),還要,與人為善?!?
“那些教誨,我時刻記在心中,沒齒難忘,所以從不與人主動發(fā)生紛爭。”
“這些年來,無論我身在何方,站在什么樣的位置,哪怕是只手遮天,也從未盛氣凌人,待人接物,也能稱上和善?!?
“你說,我哪里,沒有教養(yǎng)了?”
曹立信嘴巴動了再動,喉結(jié)也是瘋狂吞咽,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