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榆,你搭著我的肩膀,我架著你走,能聽到我說話嗎?”
紀凝雪僅僅躺了三秒,就重新站起來,將陸榆的胳膊架在肩膀上,一步步的往前走著。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而紀凝雪此時作為陸榆的妻子,作為陸榆唯一的依靠,更是逼出了自己的所有潛能。
紀凝雪牙關(guān)緊咬,以一介柔弱之軀,架起陸榆,就像是扛起了生活中所有的重擔。
陸榆完全就是被紀凝雪拖著向前走,兩條腿只能勉強支撐身體。
“陳哥,陳哥我用用你家的三輪車好不好?”紀凝雪走到院子中,還是硬著頭皮喊道。
最近的診所,離這邊也有兩公里。
在這偏僻的開發(fā)區(qū),白天可能還好一些,晚上這個時間根本打不到車。
此時陸榆病重,紀凝雪不敢耽誤太長時間。
“用特么什么用,沒電了?!狈块g中傳來一聲不滿的怒罵。
“我求求你了,小榆發(fā)燒了,我求求你!”紀凝雪大聲喊著。
大院內(nèi)很多個房間,都亮起了燈光,但是沒有一人出來幫忙。
原本他們就對紀凝雪二人看不上眼,現(xiàn)在紀凝雪得罪了吳曉欣,那更是不會有人幫助她。
“都他嗎說了沒電了,聽不懂人話啊?”房間中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周圍房間中,傳來一陣陣嗤笑的聲音。
二樓的吳曉欣更是雙臂抱在身前,面帶嘲諷冷眼旁觀。
紀凝雪咬了咬牙,架著陸榆轉(zhuǎn)身就走。
大院住戶,無一人出聲。
黑夜中,紀凝雪一手打著手機照明燈,一手抓住陸榆的手臂,一步步的往前挪著。
“只要凝雪還能走的動,就會把你送到診所?!奔o凝雪咬牙自語。
終于,二人來到診所,醫(yī)生很快給陸榆進行退燒處理。
看著陸榆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紀凝雪終于長出一口氣,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這個情況不是病毒感染發(fā)燒,也不是著涼引起的,而是突然發(fā)熱?!?
“以前是不是受到過什么腦部創(chuàng)傷?”醫(yī)生皺眉問道。
紀凝雪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稱是。
“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后遺癥加重了,另一種就是腦部創(chuàng)傷正在進行最后的愈合?!?
“要不然不會突然高燒,只能說,你做好心理準備吧!”診所醫(yī)生給紀凝雪說著情況。
紀凝雪都記在了心中,握著陸榆的手掌一不發(fā)。
后半夜,陸榆體溫恢復正常,紀凝雪帶著陸榆回到家中。
雖然陸榆依舊跟以前一樣,但紀凝雪還是將醫(yī)生的話,記在了心中。
陸榆現(xiàn)在,有可能正在進行,最后的愈合。
所以,紀凝雪心中很期待。
……
次日。
陸榆已經(jīng)徹底退燒,只是還有些精神萎靡的樣子。
紀凝雪和陸榆收拾好了以后,就帶著陸榆出門。
侯遠航讓他們當面賠罪,不然就報警或者他自己處理。
紀凝雪,沒得選擇。
紀凝雪剛剛走出房門,就感受到了院內(nèi)氛圍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