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隨意的靠在沙發(fā)上,兩條腿翹在桌面上,宛若家中老大一般。
“明飛,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紀(jì)家嗎?咱們怕他作甚?”魏明飛的爸爸魏有才不屑開口。
有其父必有其子,能生出魏明飛這樣的紈绔大少,可想而知魏有才是個什么貨色。
“不錯!紀(jì)家雖然是在四大家族行列,但自從紀(jì)老頭走了,就沒人能挑起大梁?!蔽好黠w的爺爺魏長源也是緩緩點頭說道:“紀(jì)家老大紀(jì)樂山平庸無能,紀(jì)玉樹性格懦弱,他們家老三更是只懂享受?!?
“紀(jì)老頭劍走偏鋒招人入贅,結(jié)果卻招來一個廢物!簡直可笑!”
“如今的紀(jì)家,根本用不到蔣家,便是我魏家出手,都能輕易摧毀他們!”魏長源語氣極其自信。
“我讓他死!我一定要讓他死!”魏明飛面色陰沉如水,手掌緊緊握住,牙齒更是咬的咯吱作響。
魏有才不屑一笑當(dāng)即揮手道:“說讓他死!他就必須得死!我就真不信,柳家能為了陸榆,真跟我們魏家和梁家開戰(zhàn)!”
魏長源更是冷笑一聲道:“不知死活的小子,毛都沒長齊,還教我魏家講規(guī)矩,老夫活了大半輩子,誰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
聽到魏長源這么說,魏明飛臉上陰沉絲毫不減,反而更加想讓陸榆,現(xiàn)在就跪在自己面前。
“少爺,您要的茶……”一名中年婦女,穿著下人打扮的衣服邁步上前,手中端著一杯熱茶,雙手遞到了魏明飛跟前。
這下人看起來有四十來歲,手上滿是皺紋,臉上帶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表情,顯然對魏明飛很是懼怕。
“袞開??!”魏明飛猛然抬起手掌,一巴掌將那熱茶打翻了去。
滾燙的熱水,瞬間潑灑在那婦女的手上。
婦女吃痛驚呼一聲,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燙出了水泡。
但,魏明飛卻是視而不見。
“袞開!聽不到嗎?”魏明飛棱著眼珠子,面帶憤怒的看向那中年女人。
而對這一幕,周圍站著的一眾下人,早就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就連魏明飛的爸爸和爺爺這一家人,也是覺得很正常。
“在這鬼叫什么?還不袞下去,不想干了就滾!”魏明飛的爸爸魏有才跟著怒喝一聲。
“魏總不行啊,我兒子上大學(xué)還要費用,我要是沒了工作他就上不成了……”婦女連忙一臉哀求的看著魏有才。
魏明飛瞬間找到了發(fā)泄口,冷笑道:“你兒子上學(xué)跟我家有什么關(guān)系?能干就好好干,不能干就特么袞蛋!”
“你跟陸榆一樣,就是一個廢物!依靠別人才能活著的廢物!你連你兒子上大學(xué)你都供不起,你還活著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魏明飛狀若瘋癲,對著這年齡跟他母親相仿的女人破口大罵,暴露出了內(nèi)心深處最頑劣的本性。
女人眼圈紅了,但還是低著頭連忙道歉。
生而為人,誰都是第一次。
如若不是走投無路,誰會愿意被一個,跟自己孩子年齡相仿的年輕人,指著鼻子罵?
見婦女這卑微的樣子,魏明飛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
此時的魏明飛,已經(jīng)瘋了!
甚至將眼前的婦女,當(dāng)成了陸榆一樣去對待。
所以將心中所有的憋屈,都釋放在了這個婦女的身上。
“廢物!你他嗎就是跟陸榆一樣的廢物!看見你們這樣的廢物,我就打心眼里惡心!給我滾!”字
魏明飛說著就猛然上前,一巴掌朝著中年婦女的臉上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震響,女人被打的倒退數(shù)步。
但,魏家眾人均是冷眼旁觀,根本沒有一點要阻攔魏明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