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緊緊握著勺子,眉頭緊鎖。
她知道傅景是好意,但他又不是不知道霍靜淑的脾氣,這個節(jié)骨眼上為她說話,不亞于是火上澆油。
“你是希望我勸霍靜淑嗎?”她自嘲地笑了一下。
霍靜淑如果會聽她的,那就不是霍靜淑了。
霍銘征撣了撣煙灰,“我是提醒你?!?
付胭一顆心浮浮沉沉。
她態(tài)度疏離客氣,“謝謝?!?
霍銘征夾著煙的手微微一頓,上午在后廚,付胭與他擦肩而過時,那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再次盤旋在心頭。
他若有所思地嗯的一聲,沒再說什么,掐了煙,車里開了循環(huán)風,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曹方繼續(xù)行駛車子朝醫(yī)院的方向去。
付胭依然坐在角落里,抱著手臂,看著外面低垂的夜幕,剛吃進去的粥令她有些反胃,她閉上眼睛,努力克制著那股難受的沖勁。
霍銘征的手機響了。
“在路上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低沉道:“等我過去再說?!?
霍銘征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旁邊的付胭,她的存在感太低,整個人脆弱地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他蹙眉,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