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縮在蕭北聲的懷里。
剛才蹭著了雪的側臉,此刻依靠在蕭北聲的胸膛。
他胸口滑雪服冰冷粗硬的材質,硌得她生疼。
她澄澈靈秀的眼睛,充斥著迷茫、惶惑,還有難以接受。
方之鳴死了?
就這么......死了?
洛顏看著蕭北聲抱著蘇曼回來,同樣臉色慘白。
蕭北聲把蘇曼放到了沙發(fā)上,對洛顏說:“她是你帶來的人,你自己負責。”
洛顏眼底猩紅,眼眶蓄著水。
她不敢置信,蕭北聲竟然為了救蘇曼一個人,把他自己和洛顏置身危險之中。
剛才她看著蘇曼嬌弱姣美的臉,窩在蕭北聲的臂彎里,洛顏沒有一刻不怨恨憤怒:要是方之鳴剛才瞄準了蘇曼就好了。
蘇曼要是被一槍斃命,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好了。
為什么蘇曼沒有死?
她捏著手心,遲遲沒有動。
蕭北聲也沒有理會,撇下洛顏和蘇曼,拿著槍,坐到了沙發(fā)對面,動手把彈夾從槍上卸了下來。
高勛急匆匆趕到,看到室內這一幅三人相對的景象,他忽然也有些懵。
蘇曼和洛顏怎么都在?
這也太“熱鬧”了。
他去到蕭北聲面前,匯報:“蕭總,法醫(yī)檢查過了,方之鳴當場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嗯?!笔挶甭暶嫔淙?。
他當時開了第一槍,就已經命中方之鳴的眉心。
早料到這樣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