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聲的青年時期,意氣風發(fā)。一輩子沒有輸過的人,一旦輸過一次,遭受的挫敗,就是普通人承受的好幾倍。他自我懷疑,跌入谷底的時候,不想跟外界有所接觸。在人前,他又很少讓人看到自己頹廢的樣子,所以,就更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出口?!?
“所以,他選擇做那些危險的極限運動?”蘇曼問。
“危險?呵,每次他瘋狂發(fā)泄的時候,都像是要把這條命豁出去,怎么還會在乎這事危不危險。他身邊的人都在勸阻他,可我不會,我會陪著他做那些事。”洛顏說著,掂了掂手里的滑雪杖,“滑雪這個運動,還是他親手教會我的?!?
蘇曼看了看滑雪杖。
以前沈卿也給她請過滑雪教練。
但是沈卿的原話,是:“這種男人的體育項目,隨便學一學,會點皮毛就行,不必太精。讓你學,只是因為這是富人運動,將來你想接觸那個大佬,說不定可能用得上。等釣了金龜婿,成了富太太,逛逛奢侈品店、喝喝下午茶,然后躺在高級美容會所里做全身spa,這才是我們女人的宿命?!?
本來蘇曼還挺感興趣,但就因為沈卿這種發(fā)心,蘇曼很抗拒學習一切所謂的“富人運動”。
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對滑雪,也只是略懂皮毛。
洛顏看蘇曼微微黯然的神情,心里愈發(fā)地得意:
“但是極限挑戰(zhàn)運動,也有失誤的時候。有一次跳傘,我的降落傘差點沒能在安全距離內(nèi)打開,那一次,我差點就死了。也是那一次之后,北聲為了我,逐漸不再接觸那些危險的極限運動。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做,我也會跟著一起做。”
洛顏說起這些,臉上浮起絲絲縷縷的甜蜜。
末了,又說:“可我怎么會不讓他發(fā)泄心里的苦悶?zāi)兀俊?
洛顏說到這里,蘇曼有不安的預(yù)感。
洛顏輕笑兩聲:“他帶著我進入了他的世界,我當然也要讓他看一看我的世界。我開始帶著他,認識我的朋友。我們一起去看地下樂隊演出,在燈紅酒綠的小巷里接吻;一起跟賽車黨飆車,在腎上腺素狂飆的時刻,贏得全場最高的賭注。他就是和我在一起,也能體驗生命的極致,對他而,全新的體驗?!?
隨著洛顏的闡述,蘇曼眼前浮現(xiàn)起一幀幀畫面:
蕭北聲跟著洛顏一起,學會了打架斗毆,抽煙酗酒,跟魚龍混雜的人打交道;
賽道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