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zhuǎn)身走到剛才和蘇曼坐著的長椅前,從椅子前掄起了其中一瓶空了的酒瓶,“你一定也因為洛顏姐那事兒在怪我。對她動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敢做,我就敢當!”
說完,他抄起手里的酒瓶子,猛地一下砸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一聲巨響。
蘇曼聽到了一聲玻璃瓶和人肉撞擊的空鳴。
高檔洋酒的藝術(shù)浮雕玻璃瓶,為了良好地保存酒質(zhì),所以厚實又耐造,顧子恒這一下,根本沒能把酒瓶砸碎,倒是把自己砸得三魂跑掉了六魄。
須臾。
一道鮮紅的液體,從顧子恒的頭頂上,沿著額頭,順流而下。
淌到了他的眉峰、鼻尖。
滴答滴答,點點低落在他白色的奢牌限量版t恤上。
有了幽深的紅色的襯托,這個白變得異常的白,在夜里像是在發(fā)光。
襯得這星星點點的紅,愈發(fā)地紅。
蘇曼驚了兩秒,趕緊上去,從他手里搶過酒瓶,又迅速從包里摸出紙巾,捂住了出血口,低聲訓斥:“不想死就別再瞎折騰?!?
蕭北聲的眉頭幾乎擰成一股繩,他朝車邊的保鏢大聲呵斥:“愣著干什么,過來把人帶走?!?
保鏢快步小跑過來,扶著顧子恒上車了。
不知道蕭北聲授意了什么,保鏢們先行帶著顧子恒,坐著蕭北聲那輛邁巴赫離開了。
當下,就剩下蕭北聲和蘇曼,還有顧子恒那輛跑車。
蘇曼無所適從。
聽顧子恒說了這么多,她心里還有別的猜測,所以現(xiàn)在面對蕭北聲,她忽然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了。
蕭北聲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視線在長椅前橫七豎八的酒瓶子上來回掃了一圈,英眉壓得很低,“你剛剛一直在跟顧子恒在一起?”
“嗯。他心情不好,陪他發(fā)泄發(fā)泄也好?!?
他看著路燈下的狼藉,仿佛能還原出,蘇曼陪著顧子恒的場景。
他也能想象到,顧子恒心情煩悶,而蘇曼在一旁紓解的樣子。
“我也有過這樣的時候,不過那種時刻,都是洛顏在陪著我?!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