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北聲這種殘暴療法還挺有用。
她后來,不再夢到十八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了,也不用再反復(fù)地經(jīng)歷從數(shù)十樓高往下墜的痛苦了。
但是那些夢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人類殘肢。
夢里血腥味格外的刺鼻。
血沫一滴滴地濺上她的衣裙,素白的裙擺,被血色染透,一朵朵綻開的妖冶艷麗的杜鵑,像是從她身體里流出去似的。
蕭北聲身形微動,腳步挪到蘇曼身后,輕輕將她轉(zhuǎn)過身攬進他的懷里。
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她的后背。
蘇曼沒力氣抗爭,任他抱著。
良久,緩過了氣兒,她笑了笑:“唉,蕭北聲,我怎么這么菜啊。心理素質(zhì)差也就算了,身體也破破爛爛。”
到這個關(guān)頭,她還企圖強裝大條。
蕭北聲喉頭上下滾動,“接下來你的相親,我都不去了,成不成,看你自己本事。”
蘇曼想說,壓根就不是相親的事鬧的。
要是他現(xiàn)在就把她放了,她馬上能好起來。
但是蘇曼知道不可能。
她扯了扯嘴角,說:“好啊?!?
只要這一步成了,她就能逃離他身邊了,他就放過她了。
起碼是邁向成功的一次進步。
這天晚上,蕭北聲格外溫柔,他讓家政阿姨熬了粥,捧著碗在床邊,一口一口地喂蘇曼吃完了那一碗粥。
蘇曼吃完最后一口,他如釋重負似的長出了一口氣。
然后看著蘇曼把醫(yī)生開的藥吃了,他才安心。
也許是他真的怕了,蘇曼再次約見相親對象,蕭北聲真的沒有露面,只是派了幾個保鏢,暗中保護蘇曼。
而這一次相親,蘇曼竟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