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男人聽到這聲號令,先前又眼睜睜看著其他兩個同伴的慘狀,當(dāng)下,身體不住抖起來,銬在他身上的鐐銬也隨時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清脆聲響,椅子也隨著他的身體劇烈抖動。
——他嚇尿了。
一灘黃色尿漬從他的褲管流出來。
高勛捂著鼻子,側(cè)過臉。
廠房里,一時充斥著慘絕人寰的凄厲叫喊,堪比殺豬現(xiàn)場。
空氣里四下彌散著血腥味和臊氣。
蘇曼撲在蕭北聲的懷里大哭出聲,
“停下!!我叫你停下!!”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用力捶打蕭北聲的胸膛。
——她快崩潰了。
大概是這些日子,她身體虛弱,情緒一下子到了極端,身子一晃,人便在蕭北聲的懷里暈了過去。
蕭北聲以為她是累極,低頭一看,她已經(jīng)了無生息,腦袋和胳膊都軟軟地垂下來。
她慘白的臉上,淚痕縱橫。
心里“咯噔”一下。
他趕緊把蘇曼橫抱起來,轉(zhuǎn)身就往樓下去,面色凝重,“高勛,回去。約個醫(yī)生上門,給蘇曼檢查一下身體?!?
“好的蕭總?!?
蕭北聲抱著蘇曼,箭步如飛。
高勛緊隨其后,一邊快步跟著蕭北聲下了樓,一邊掏出手機(jī),聯(lián)系家庭醫(yī)生。
太陽底下,蘇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幾乎跟她身上的白裙子一樣白。
蕭北聲忽然有些后悔,他不該帶她來親眼目睹這些血腥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