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不知道在防著誰,穿著長褲長袖的純棉睡衣,奈何睡相不行,開襟紐扣在翻來翻去時蹭開了,露出一片鎖骨。
她似乎不太懂,包裹得越嚴實,越惹人撕碎這個道理。
顧景曜不知道在權衡什么,總之喝完了水就回了房間。
夜里秦顏晚被冷得醒過來一次,發(fā)現(xiàn)毯子掉在地毯上,索性又找了一件薄衫穿上,重新蓋好毯子。
饒是如此,次日起床,秦顏晚還是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
不過等到洗漱完,那股暈眩感就好了很多。
她走出洗手間,顧景曜已經(jīng)在餐廳吃早餐。
她問了一下:“顧總,房間有沒有醫(yī)藥箱?”
她想吃點感冒藥以防萬一。
“沒有,需要什么找服務生拿?!鳖櫨瓣滋ь^看她,“暈船?”
既然房間沒有,她也不想麻煩去找服務生,總歸沒什么大礙。
“不是。沒什么?!?
她安靜地坐下吃早餐,顧景曜先吃完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透過窗戶遠望了一下蔚藍色的海面:“帶泳衣了嗎?”
秦顏晚抬起頭:“沒有……還要游泳嗎?這里是海中心吧?離岸邊太遠,不太安全吧?”
“海中心才好,逃都逃不掉?!鳖櫨瓣滓馕恫幻鞯卣f,秦顏晚一怔,眼皮也跳了兩下,莫名其妙的感到不安。
“沒有泳衣,就隨便穿吧,等會兒跟大家去玩海上摩托?!?
秦顏晚抿唇:“可是我不會?!?
“不會就學,”顧景曜眼眸烏黑清冽,“不要掃大家的興?!?
“……好的。”
秦顏晚的預感一向很準,總覺得,顧景曜突然帶她赴宴有哪里不對勁……要知道,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有帶她去過任何商業(yè)宴會或者私人宴會。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顏晚警惕起來了。
最終,她穿了一套黑色的防曬防水緊身衣,又在緊身衣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和黑色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