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換了三次冷水,但是他的皮膚還沒見好,反而脹得比之前腫了一倍,皮膚上的紅也沒有褪去,反而一塊紅,一塊白,像是一塊半生不熟的肉。
蘇曼慌了,“我出去問問值班的護士,有沒有燙傷膏?!?
說完,不等蕭北聲阻止,她疾步出了病房。
折騰了半個小時,蘇曼終于帶回來兩支燙傷膏。
“我跟醫(yī)生說了,醫(yī)生說明天上了班后才能給你看,我們只能先擦擦藥,希望今晚過去,不會有什么問題。”
蘇曼拆開面前,擠了一管膏藥,輕輕擦在他紅腫的皮膚上。
透明膠質(zhì)的燙傷膏,冰冰涼涼的,蕭北聲腿上的刺痛感減輕了不少。
就是蘇曼的動作又輕又慢,弄得他有些癢。
“你能不能快點?”蕭北聲裝作不耐煩,惡聲催促。
蘇曼沒被他嚇到,反而問:“怎么好端端的,把水壺給摔了?”
蕭北聲沉默半晌,吐出幾個字:
“沒拿穩(wěn)?!?
他輕飄飄幾個字,蘇曼還想吐槽,多大個人了,拿東西都拿不穩(wěn)。
余光就撇到,他放在枕邊的左手,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驚詫之余。
蘇曼想起來,手術(shù)前后,醫(yī)生都有提過,開胸手術(shù),很有可能會傷到他的手臂神經(jīng)。
她頓時明白。
剛才蕭北聲應(yīng)該燒了熱水,想自己倒水喝。
可是因為手抖,使不上力氣。
所以水壺沒拿穩(wěn),一下子摔了。
蕭北聲自己應(yīng)該也是沒意料到,所以剛才那副呆訥和陰冷,應(yīng)該是他自己在跟自己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