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這么想,那我也沒辦法?!苯阈愕卣f著,“我辦案都是出于公心,從來沒有任何打擊報復(fù)的想法?!?
“是嗎?”許嬋冷笑了一下,撇過頭,一副不想跟姜秀秀說話的姿態(tài)。
姜秀秀見狀,將手頭一份文件遞到許嬋面前,“簽下字,簽完你就可以走了?!?
許嬋瞥了一眼,拿起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她的手有些顫抖,心里充滿不甘,但許嬋同樣清楚,今天這個結(jié)果,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徐洪剛之前跟她談話已經(jīng)說地很清楚,如果不是蘇華新一力保她,她這次在劫難逃,所以她必須配合。
簽完字,許嬋漠然道,“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了?!苯阈泓c點頭。
許嬋聞轉(zhuǎn)身就走,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個地方,更不想再看到姜秀秀,心里頭的嫉妒和失落讓許嬋對姜秀秀有種莫名的恨意。
姜秀秀看著許嬋離開,無奈嘆了口氣,她之前雖然對許嬋有些反感,但許嬋落到今天的地步,姜秀秀對許嬋更多的只是同情,這也是之前喬梁提出對許嬋的處理辦法,姜秀秀沒有堅持反對的原因,一方面她不想駁了喬梁的面子,另一反面,她對許嬋也有點同情,不違反大原則的情況下,姜秀秀最終也是放了許嬋一馬。
或許兩人今后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了。姜秀秀注視著許嬋的背影,默默想著。
許嬋快步從縣檢走出來,走出大門的那一刻,許嬋壓抑的心情仿佛得到釋放,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閉上眼睛,享受著冬日暖陽光的照射,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沒有進(jìn)去過的人,是體會不到這種感覺的,這或許也是許嬋此刻唯一能感到欣慰的事情,代價很大,但至少她自由了。
‘嘀嘀……’,突如其來的喇叭聲打斷了許嬋的思緒,許嬋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大門外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這會,轎車的車窗降下來,許嬋看到了從車?yán)锫冻鲱^的徐洪剛。
徐洪剛沖許嬋招著手,示意許嬋過來。
許嬋眼里閃過一絲詫異,立刻走了上去,恭敬道,“徐書記?!?
“小許,我來接你,走吧,上車?!毙旌閯傂Φ馈?
“徐書記您專門來接我?”許嬋呆住,愣愣地看著徐洪剛。
“嗯?!毙旌閯偽⑿χc頭。
許嬋眼眶陡然紅了起來,她此刻的心理是極度脆弱的,徐洪剛這話一下?lián)舸┝嗽S嬋的心房,讓她無比感動。
“徐書記,謝謝您,真的謝謝您?!痹S嬋哽咽道,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見外了,咱們又不是外人?!毙旌閯傂Φ溃吧宪嚢?,我送你回去。”
許嬋打開車門上了車,徐洪剛問道,“小許,你是回家里還是跟我去市里?”
“我先回趟宿舍吧。”許嬋說道。
徐洪剛點了點頭,讓司機開車。
車子啟動,許嬋再次轉(zhuǎn)頭朝縣檢看了一眼,下意識咬緊牙關(guān),這種地方,她這輩子再也不想來。
這時姜秀秀的車子從縣檢開了出來,處理完許嬋的事,她打算去找喬梁。姜秀秀和徐洪剛的車子幾乎是交錯而過,因為徐洪剛的車窗沒關(guān),姜秀秀一眼看到了徐洪剛,一時驚訝不已,徐洪剛竟然親自來接許嬋離開!
車?yán)?,徐洪剛留意著許嬋的神色,并沒有注意外邊,駛出一段距離后,徐洪剛見許嬋一直保持沉默,不由問道,“小許,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許嬋眼里有些茫然,面露希翼地看著徐洪剛,“徐書記,我還能再重新進(jìn)入體制嗎?”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徐洪剛無奈笑笑,“相關(guān)的規(guī)定你也清楚,被開除公職的人,是不可能再進(jìn)入體制的?!?
徐洪剛的話讓許嬋心里的最后一絲幻想破滅,她一直都渴望爬得更高,獲得更大的權(quán)力,為此,她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但現(xiàn)在,她的念想?yún)s是徹底斷了。
“小許,之前我就跟你談過了,這次你能出來,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有時候該舍棄的就得舍棄,老話說的好,條條大路通羅馬,成功,并不是只能在體制里實現(xiàn)嘛。”徐洪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