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非得把話挑明嗎?”徐洪剛神色凌厲,這會兒他根本不想跟喬梁廢話。
看徐洪剛這神色,聽徐洪剛的口氣很不耐煩,喬梁深呼吸一口氣,“徐書記,許嬋的案子由我們縣檢在辦,確實不方便讓你們帶走,還望徐書記您多多理解……”
喬梁的口氣雖然很委婉,但卻又流露出些許的不容置疑。
徐洪剛一時不語,犀利的目光看著喬梁,看著昔日自己的老部下,看著自己曾經(jīng)提攜和栽培過的老部下。
面對徐洪剛的這種目光,喬梁沒有回避,看著徐洪剛的眼神里雖然帶著尊敬,但卻又一種說不出的堅決。
“小喬,看來你是堅持要如此了?看來你是決不會給我這個面子了?”徐洪剛冷冷道。
喬梁沉默片刻,“徐書記,這是公事,既然是公事,就只能公辦,還有,在涉及到某些規(guī)定的時候,我們也只能堅持原則啊……”
“好一個公事公辦,喬縣長,希望你能一直當一個堅持原則的好干部?!毙旌閯傟幊林槪淅淇戳藛塘阂谎酆?,甩手離開。
喬梁目視著徐洪剛的背影,心里重重嘆息一聲,之前他和徐洪剛雖然已經(jīng)面和心不合,但至少還維持著明面上的和氣,徐洪剛嘴上也還會經(jīng)常假惺惺熱乎乎喊他一聲小喬,現(xiàn)在徐洪剛卻是直接稱呼他喬縣長,喬梁知道經(jīng)歷今天這一遭后,兩人基本上撕破臉了。
想起自己和徐洪剛的過往,想起徐洪剛曾經(jīng)對自己的提攜和栽培,想起徐洪剛在自己心里眼里曾經(jīng)的高大形象,喬梁心里很失望很失落很難受又很無奈。
徐洪剛一走,市檢的孔處長等人也跟著離開,一行人從樓上下來后,孔處長跟在徐洪剛身旁,悄聲問道,“徐書記,這事就這樣算了嗎?”
“喬梁一來,咱們更沒法把人要走了?!毙旌閯傄荒槓阑?,喬梁跟他干過一段時間,他是有些了解喬梁做事的風格和脾氣的,姜秀秀要通知喬梁時,他就知道今天這事基本沒戲了,果然,喬梁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孔處長聽到徐洪剛自己要放棄,咧了咧嘴,道,“徐書記,既然事情沒辦成,那我們……就先回去?”
“嗯?!毙旌閯傸c了點頭,看了孔處長一眼,拍著對方的肩膀道,“今天辛苦你了,放心,我說過的話都記著?!?
徐洪剛這話顯然是在告訴對方,自己記著給對方的許諾,孔處長聽到后,臉上露出心花怒放的笑容,“徐書記,那您有什么事再打我電話,我?guī)嘶厝チ?。?
孔處長先行離開,徐洪剛上了自己的車,并沒有立刻走,而是拿出手機給蘇華新打了過去,對方還在等著他的結(jié)果。
電話接通,蘇華新略顯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洪剛,事情辦得如何?”
“師兄,這個喬梁太不識好歹,死活就是不放人?!毙旌閯偪嘈?,“我現(xiàn)在就在松北縣檢的大門外,本來我今天想了個辦法,計劃順利的話,是可以把許嬋帶走的,結(jié)果還是功虧一簣……”
徐洪剛接著跟蘇華新詳細匯報了自己今天的計劃,他不想讓蘇華新覺得自己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雖然事情沒辦成,但也要讓蘇華新清楚他是盡了力并且想了辦法的,以免影響蘇華新對他的印象。
蘇華新聽徐洪剛說完,目光微沉,徐洪剛做到這份上,他顯然沒什么好挑剔的,倒是對徐洪剛口中的喬梁,蘇華新心里的怒氣越來越盛。
徐洪剛聽蘇華新沒吭聲,想在蘇華新面前積極表現(xiàn)的他,這會又道,“師兄,這個辦法行不通,我還有另一個辦法,只是那樣一來,許嬋恐怕得受一些影響?!?
“說來聽聽?!碧K華新道。
“師兄,之前我聽您說了下許主任的涉案情況,她的問題倒不是特別嚴重,只要讓她主動把那30萬現(xiàn)金以及房子退了,然后松北縣檢這邊將她視為主動投案,那她是可以爭取從輕處理的,當然了,就她這個情況,最后恐怕也少不得要落一個開除公職的處分,但只要人沒事,這可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毙旌閯傉f道。
“如果真能把小許弄出來,那這個結(jié)果倒也不是不可接受,就怕你說的那個喬梁又要壞事?!碧K華新皺眉道,通過這次的事,他對喬梁有了比較深的印象。
“師兄,這事我有辦法,喬梁有個老領(lǐng)導(dǎo)叫李有為,喬梁對他十分尊重,而且李有為和我也是很好的朋友,我可以去找他,讓他出面去跟喬梁溝通,喬梁應(yīng)該是會給他面子的?!毙旌閯傉f道。
“照你這么說,你直接去找那個李有為,讓他嘗試去讓喬梁把案子壓下不就行了?”蘇華新道。
“師兄,要那樣的話恐怕比較難,以我對喬梁的了解,他或許會適當妥協(xié),但要讓他完全摒棄原則,怕是不行?!毙旌閯偨忉尩馈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