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新民嗯了一聲,笑道,“士朋同志,那就沒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
韓士朋聽了,本就不想多呆的他,立刻就告辭離開。
關新民目視著韓士朋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平心而論,他對張江蘭并沒啥意見,反倒是對韓士朋這個紀律部門的一把手十分不滿,一方面是對方不怎么聽他的招呼,另一方面,他這些日子隱隱聽說韓士朋和安哲走得很近,這讓關新民尤為生氣,所以這次出了伍長榮這檔子事,他才會想借機做文章,并且利用這個機會往紀律部門摻沙子,在關鍵位置上安排一個自己的人。
不過很顯然,關新民這次的算盤落空了,因為韓士朋搬出陳領導,一下子就震住了關新民。
但關新民這次找事,無疑也有別人鼓動的原因,秘書長羅鴻景在韓士朋離開后,很快就出現(xiàn)在關新民辦公室門口,腳步匆忙地走了進來,韓士朋最近和安哲走得近,正是羅鴻景昨天下午跟關新民告的密。
目光灼灼地看著走進來的羅鴻景,關新民神色莫名,他知道羅鴻景的一些小心思,但他何嘗沒有利用羅鴻景的想法,他需要一只會咬人的狗,在他眼里,羅鴻景很適合充當這個角色,所以他會適當滿足羅鴻景一些要求,當然,前提是和他的利益沒有沖突。
另一邊,韓士朋回到紀律部門的辦公室后,將張江蘭喊了過來,看到張江蘭臉上的黑眼圈,韓士朋咂了下嘴,問道,“江蘭,昨晚又沒休息?”
張江蘭苦笑,“不是沒休息,而是睡不著,出了這么大的事,我哪里還能睡得下。”
韓士朋嘆了口氣,“事情發(fā)生了,你想再多也沒用,倒不如好好休息,該吃吃該睡睡,這樣也才能養(yǎng)足精神,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一切嘛。”
韓士朋說著,半開玩笑道,“剛才關書記把我叫過去,可是義正辭地批評我了,說我對下屬缺乏關心,你剛出院就讓你投入這么繁重的工作當中,他托我轉告你,讓你多注意休息,保重身體。”
張江蘭眨眨眼,笑道,“難得關書記這么關心我,我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韓士朋笑容玩味道,“咱們這位關書記可是個變臉高手,一會說要處分你,一會又對你關懷備至,論變臉的本事,我是自愧不如.….”
韓士朋將剛剛關新民的一番表現(xiàn)同張江蘭說了,張江蘭聽完后,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韓書記,您說關書記的立場到底是什么呢?他難道已經(jīng)和伍長榮背后的人….”
韓士朋打斷張江蘭的話,“甭管關書記的立場是什么,咱們沒必要去做無意義的揣測,我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案子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就算關書記要給咱們施加壓力,他也得掂量一下后果,現(xiàn)在這個案子是陳領導親自關注的,我們有的是底氣?!?
張江蘭默默點頭,她也從來沒指望能得到關新民的支持,畢竟關新民從一開始對他們紀律部門派專案組去林山就有很大的意見。
韓士朋看著張江蘭繼續(xù)道,“江蘭,對手很是兇殘,一個接一個的滅口,這不僅給咱們的調查制造了巨大的阻力,也恰恰說明咱們查到對方的要害了,所以對方才會狗急跳墻,如今我們不僅不能急,更要沉住氣,還有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張江蘭無所謂道,“韓書記,我沒事,我相信
對方不敢對我怎么樣?!?
韓士朋臉上一下嚴肅起來,“江蘭,你可不能這樣想?!?
韓士朋一邊說一邊敲了敲桌子,“從伍長榮到省立醫(yī)院的那名副院長,接連兩條人命就這么沒了,對方可以說是已經(jīng)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我們沒辦法再用正常理智的眼光去揣摩對方的想法,所以無論怎么小心都不為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