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通知市局,讓他們配合找人?!绷炙稍⒖谭愿赖溃矝]時間跟對方計較。
掛掉電話,林松原眉頭微擰,他其實并沒有像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生氣,對他來說,吃驚多過于憤怒,看這個樣子,錢正竟然是裝瘋?
林松原沉思間,范成立出聲問道,“松原同志,出什么事了?”
林松原連忙答道,“范秘書長,錢正不見了?!?
范成立眨了眨眼,“不見了?你的意思是跑了?”
林松原點了點頭,旋即又搖搖頭,“目前還不能明確是跑了,但看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好說?!?
范成立嘿了一聲,臉上露出戲謔的神色,“看來這錢正裝瘋裝得很成功嘛,這么多天愣是沒人發(fā)現(xiàn),你們在醫(yī)院沒安排人看著嗎?“
范成立已然篤定錢正是跑了。
林松原無奈地回答道,“本來是省紀律部門那邊的人看著,結果林書記不是調走了嘛,他這一調走,省紀律部門的人也跟著撤回去了,我們市里邊也不知道紀律部門到底還查不查錢正這個案子,他們也沒給我們一個明確答復,再加上考慮到錢正這個精神狀態(tài),我們也就沒刻意再安排人看著?!?
范成立笑道,“錢正倒是聰明得很,抓住了這么一個相對混亂的真空期?!?
范成立所說的混亂,指的是紀律部門那邊,目前林劍剛調走,新書記還未到任,主持工作的是委里的常務副,當前紀律部門內部難免人心浮動,錢正這個時間可謂選得很是微妙。
林松原跟著點點頭,旋即又有些惱火道,“不知道醫(yī)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人不見了三個多小時才匯報上來?!?
林松原把責任歸咎到醫(yī)院的人身上,其實醫(yī)院的人也挺冤,錢正的病房里有專門的護工在看護,誰能想到錢正會不見了?而醫(yī)院的護士是在九點多進行晚間查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錢正沒在病房里,因為護工也沒在,護士起先以為錢正是被護工帶著下樓去溜達了,畢竟錢正不可能一天到晚都躺在病床上,所以護士也沒多想,主要的一點是因為錢正將病號服一起帶走了,否則護士要是看到錢正換下了病號服,就會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不對勁,但錢正顯然是心思縝密,將換下的病號服一起帶離病房。
直至又過了半小時,護士再次來到病房,發(fā)現(xiàn)還沒人時,才覺得情況有些反常,連忙跟醫(yī)院的領導匯報,醫(yī)院這邊無比重視,第一時間就安排調查監(jiān)控,這才知道錢正離開了醫(yī)院。
林松原這時候沒心思在山莊里呆下去,對范成立道,“范秘書長,您先在這邊休息,我回辦公室一趟。”
范成立點頭道,“沒事,你忙你的去,讓遠程同志留下來陪我就行。”
林松原目光微微一閃,不動聲色地轉頭看向蕭遠程,道,“遠程同志,那你可得將范秘書長陪好了。”
蕭遠程笑道,“林書記放心,給我?guī)讉€膽子也不敢怠慢了范秘書長?!?
林松原沒多說什么,先行離開了山莊。
林松原一走,范成立揮手斥退了林松原叫來的幾個女子,房間里只剩下范成立兄弟兩人和蕭遠程,蕭遠程隨口笑道,“錢正真是個狠人,之前我聽說他小便失禁,這簡直是裝得太像了,難得能把所有人都忽悠過去?!?
范成立撇撇嘴,“跑就跑了,反正睡不著覺的不是我們?!?
范成立對錢正逃跑一事雖然吃驚,但并不是那么在意,岔過這一話題,范成立問蕭遠程道,“遠程同志,你安排的人有查到什么嗎?”
蕭遠程神色一凜,知道范成立問的是楚恒的事,答道,“暫時沒有,不過范秘書長您放心,只要他露出什么馬腳,肯定能發(fā)現(xiàn)?!?
范成立臉色不大好看,楚恒這家伙還真是跟泥鰍一樣,但一想到現(xiàn)在才剛開始,他確實不能操之過急,來日方長,總能抓到楚恒的把柄。
“你跟張風旸簽的協(xié)議是怎么泄露的,到現(xiàn)在也沒查出個蛛絲馬跡?”范成立又看向弟弟范成業(yè)。
“還沒有,也不知道內鬼到底是誰,張風旸肯定沒問題,我跟她開誠布公地談過了,她確實沒有動機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狈冻蓸I(yè)咂嘴道。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比起楚恒那狼子野心的家伙,反倒是藏在暗處的人讓我如鯁在喉?!狈冻闪⑧哉Z,“成業(yè),你再去跟張風旸談一談,內鬼既然在她身邊,她肯定有比我們更好的辦法去找出來。”
“哥,你放心,回頭我會再去找她?!狈冻蓸I(yè)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