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惠文搖頭道,“就算如此,你對他也不能深信。”
喬梁道,“吳姐,我明白的,我喬梁又不是笨蛋,他沈萬林利用我,難道我就不會利用他?吳姐,你別把我看得太傻了,好像我還是個剛出社會的愣頭青似的?!?
吳惠文好笑地看著喬梁,她感覺喬梁就是喝醉了,否則不會說這話,見喬梁又喝了一杯紅酒,道,“小喬,別喝了,除了你手里那瓶紅酒,我家里可是沒存貨了,你喝光了,明晚我可就沒得喝了?!?
喬梁嘟囔著道,“那我明天讓人給你送一箱過來?!?
喬梁說著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吳姐,我去撒泡尿?!?
吳惠文無奈地笑笑,喬梁這分明就是喝醉了,說話都粗俗了,上廁所不說,非要說撒尿,其實她家里不是沒紅酒了,而是不想讓喬梁多喝,這會見喬梁上衛(wèi)生間,吳惠文尋思著沈萬林和趙青正的事,之前她只是從一些渠道信息看出沈萬林和趙青正在暗中交鋒,連洪百川也卷了進(jìn)去,如今聽喬梁所說,吳惠文了解了更多的細(xì)節(jié),驚訝于兩人的爭端根源竟是因為一個女人,但吳惠文此刻想的更多的是這事會不會對省里的局勢造成什么深遠(yuǎn)影響。
沈萬林快退了,對方即便在跟趙青正的交鋒中敗下陣來,也不會對省里的局面產(chǎn)生太大影響,畢竟沈萬林連班子成員都不是,又已經(jīng)到了退下來的年齡,對方大不了提前退,但若是沈萬林真的在臨退下來之際豁出去跟趙青正斗個你死我活,將趙青正也拉下馬,那影響就大了。
吳惠文沉思許久,好一會,才發(fā)覺喬梁還沒從衛(wèi)生間出來,吳惠文愣了一下,起身朝衛(wèi)生間走去,“小喬,你沒事吧?”
吳惠文在衛(wèi)生間門外敲著門,她擔(dān)心喬梁喝多了在里面出點啥狀況,敲了幾下門見里面沒有回應(yīng),吳惠文急了起來,喊道,“小喬,小喬……”
接連喊了兩聲,見里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吳惠文顧不上別的,徑直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走進(jìn)去,看到里頭的情景時,吳惠文愣住,只見喬梁坐在馬桶蓋上,竟是在打瞌睡。
看到這一幕,吳惠文哭笑不得,這家伙喝醉了竟然還知道把馬桶蓋掀下來坐著,手機(jī)則是掉到地上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完廁所坐下來看手機(jī)睡著了。
將手機(jī)撿起來,吳惠文看著已經(jīng)喝醉的喬梁,猶豫了一下,把喬梁叫醒讓喬梁早點回去吧,看喬梁這樣子估計也醒不過來,吳惠文也舍不得這樣去折騰喬梁,而且喬梁這樣子她也擔(dān)心喬梁回去沒人照顧。
“晚上干脆就讓喬梁在自己這里過夜吧,明早再早點將喬梁叫起來?!眳腔菸哪胫?
走過去將喬梁扶起來,吳惠文踉蹌了一下,自個險些跌坐在地上,她有點低估了喬梁的重量。
咬了咬牙,費力將喬梁扶起來,好不容易將喬梁扶到屋里躺好后,吳惠文喘著氣在床邊坐了下來,暗道這小子還真是挺重。
休息了一下,吳惠文幫喬梁把鞋子脫下,轉(zhuǎn)頭瞅著熟睡得如同小孩一般的喬梁。
吳惠文靜靜地看著,眼里閃過一絲連她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不知道注視了喬梁多久,吳惠文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子,慢慢靠近喬梁。
嘴唇輕觸著喬梁的額頭,吳惠文心頭顫動,喬梁溫?zé)岬谋窍⒑舫鲈谒牟鳖i上,讓她產(chǎn)生了前所未有的異樣,皮膚上那癢癢的感覺如同螞蟻一般,在她內(nèi)心攀爬著。
“這個冤家……”吳惠文抬起頭,再次注視著喬梁,輕聲呢喃著。
熟睡中的喬梁翻了下身,一只手搭了過來,無意識地放到了吳惠文的腿上。
吳惠文的身體不由輕輕一顫,此時的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書記,而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緩緩地,吳惠文靠著喬梁躺了下來。
……
這一夜,喬梁做了個夢,這個夢,似曾相識,但以往,只是夢境,今晚,卻又仿佛多了幾分真實。
次日清晨,喬梁早早醒來,他是被尿憋醒的,醒來時,喬梁感到口渴地厲害,腦袋更是隱隱作疼。
睜開眼在床上躺了一下,喬梁有點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昨晚喝過頭了,下一刻,喬梁腦袋冒出一個問題:他現(xiàn)在躺在哪?
聞著被子上傳來的淡淡的女人香味,喬梁陡然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吳惠文這過的夜。
臥室里一片漆黑,喬梁摸索著打開床頭燈的開關(guān),看到自己的手機(jī)在旁邊的小桌子上放著,喬梁趕緊拿起手機(jī)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才清晨五點,難怪外面還沒亮光。
尿意襲來,喬梁趕緊起床去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