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松北縣的一把手,不能徹底讓自己的權(quán)力和意志得到舒暢施展,這是讓苗培龍很郁悶的事情,而阻礙自己施展權(quán)力和意志的絆腳石,就是喬梁。
雖然喬梁和自己平級,但在苗培龍的意識里,自己才是松北縣的一把手,只有自己才能掌控松北絕對的權(quán)力,在松北,他不容許任何人向自己的權(quán)威發(fā)起挑戰(zhàn)和挑釁。
在喬梁來到松北擔任縣長之前,苗培龍做到了這一點,喬梁的前任盛鵬雖然幾次不服想挑戰(zhàn)自己,但都被自己采取有力措施結(jié)結(jié)實實壓下了,幾次試探之后,盛鵬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但自從喬梁接替盛鵬上任松北縣長之后,苗培龍逐漸感到了威脅,這威脅正越來越大,這威脅正成為讓自己寢食不安的巨大挑戰(zhàn),切威脅和挑戰(zhàn)都是喬梁帶來的。
作為昔日的老弟,苗培龍之前是輕視喬梁的,并沒有真正把他放在眼里,但隨著事態(tài)的一步步發(fā)展,苗培龍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看走了眼,喬梁已經(jīng)今非昔比,他不聲不響就掌控了縣里的一些重要部門,在悄悄扶持發(fā)展自己的力量。
喬梁為什么要這么做?毫無疑問,他是要壯大自己的勢力同自己抗衡,作為松北縣的二把手,喬梁似乎明白自己要怎么做才有資本和實力同一把手抗衡。
這讓苗培龍感到了不安,他當然不會坐視喬梁一步步發(fā)展壯大自己的力量,必須要采取一些可能的措施給予打擊壓制,決不能養(yǎng)虎為患。
如此,苗培龍對陶望的扶持,明面上看是在制衡蔡銘海,實則是最準了喬梁,是為了壓住喬梁的勢頭。
和陶望吃完午飯后,苗培龍回到自己位于郊區(qū)的別墅,看著空蕩蕩的別墅,苗培龍心里有些惆悵,許嬋已經(jīng)搬出去了,這也是苗培龍主動提的,雖然內(nèi)心深處有點不情愿,但比起自己的仕途前程,女人在苗培龍眼里就屬于可有可無的東西了,可以拿來做交易,只要能討好蘇華新,別說一個許嬋,就算是兩個許嬋,苗培龍也舍得。
其實蘇華新對于許嬋是否有那種想法,一切都還只是苗培龍的猜測,但即便是猜測,只要苗培龍認為可以利用許嬋去討好蘇華新,那苗培龍就不會放過任何一絲機會,在體制里混了這么多年,苗培龍比誰都懂得如何揣測領(lǐng)導(dǎo)的心思并且去付諸行動。
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快一點了,苗培龍走去臥室,打開里頭的一個保險箱,從里邊取出一個小金佛,這是一個商人送給苗培龍的,純金打造,足有一斤多重,苗培龍一直放在保險箱里。
這會將小金佛拿出來,苗培龍想了想,裝在一個盒子里,然后放入包里,這是苗培龍今晚打算帶去黃原的。
今兒晚上,徐洪剛攢了局,說是已經(jīng)跟蘇華新那邊約好了,去蘇華新家里蹭飯,讓苗培龍帶上許嬋,三人一起去省城黃原,苗培龍一聽,當即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其實也是幾人前幾天在飯局上提過的事,苗培龍沒想到徐洪剛這么快就安排了,這從某種程度上也能看出徐洪剛和蘇華新的確走得很近,兩人的關(guān)系比外人想象的還密切。
不得不說,苗培龍是有些羨慕徐洪剛的,原本徐洪剛在市里邊都有點被邊緣化了,現(xiàn)在新調(diào)來的蘇華新和徐洪剛有那么一層密切關(guān)系,對徐洪剛來說簡直是有如神助,今后徐洪剛在市里的話語權(quán)肯定會有所改變。
羨慕歸羨慕,苗培龍想到自己如今主動向徐洪剛靠攏,也算是間接攀上了蘇華新這條線,心里也同樣振奮,只要好好經(jīng)營蘇華新這條線,蘇華新也許就是他今后的大貴人,這不,他只是看出蘇華新對許嬋流露出那么一點點興趣,就已經(jīng)開始在為后面的事做準備,而除了女人外,苗培龍也想試探一下蘇華新是否還有其他愛好,他這會裝進包里的這尊小金佛,就是晚上準備帶去送給蘇華新的。
苗培龍正想著心事,手機響了起來,見是許嬋打來的,苗培龍接了起來。
“苗哥,你那邊準備好了,咱們差不多該動身了,還得去市里和徐書記匯合呢?!彪娫捘穷^的許嬋說道。
“好,我這就開車過去,你等我?!泵缗帻堈f道。
苗培龍這次去黃原也沒打算帶司機,而是打算自己開車,他和許嬋得先去市里同徐洪剛匯合,三人再一起開車前往黃原,算下時間,這會是該動身了,晚上才能趕到黃原。
此刻,在縣城的另一家飯店,喬梁也和姜秀秀在一起吃午飯,兩人這會已經(jīng)吃得差不多了,正在聊章婕的案子。
姜秀秀這些天面臨的壓力不小,尤其是章婕,目前仍死咬著不開口,不過隨著調(diào)查深入,辦案人員已經(jīng)掌握了越來越多的證據(jù),而現(xiàn)在困擾姜秀秀的,是對辦案尺度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