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廖谷鋒打電話做了一番安排,隨后將手頭幾份文件批閱完,這才離開。
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廖谷鋒來到上次和喬梁吃飯的地方,走進(jìn)包廂的時候,喬梁已經(jīng)在等候,他是被廖谷鋒安排的車子接過來的,見廖谷鋒來了,喬梁立刻站起來,樂呵呵道:“廖書記,您這么晚回我信息,我都以為您不理我了。”
“你小子隔三差五跑省城,依我看,就該把你晾著?!绷喂蠕h哼了一聲。
“廖書記,我不是說了嘛,我是有重要的事來找您?!眴塘汉俸傩Φ馈?
“那你倒是說說,是有多么重要的事?!绷喂蠕h瞥了瞥喬梁。
“廖書記,是這樣的,我們涼北縣想要建一所特教學(xué)校,缺少資金,所以我在想省里能不能給我們涼北縣一點財政撥款……”喬梁把事情簡單和廖谷鋒匯報了起來。
“就這事?”廖谷鋒沒好氣地看著喬梁。
“廖書記,這在您眼里可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但對我們涼北來說卻是大事,我們涼北有上百名殘疾兒童無學(xué)可上,為了他們的將來,辦一所特教學(xué)校是迫在眉睫的事啊?!眴塘嚎嘈?。
“我有說這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嗎?”廖谷鋒瞪著喬梁,“怎么,在你小子眼里,我廖谷鋒是那種不識人間疾苦的人?”
“沒沒,我知道您不是那種人?!眴塘哼B忙搖頭。
廖谷鋒好笑地指著喬梁:“我看你心里指不定就覺得我是那種人,你小子是不是覺得我高高在上,眼里沒有普通老百姓?”
“廖書記,我真沒那樣想?!眴塘赫?。
廖谷鋒笑了笑,沒再逗喬梁,而是問道:“照你剛剛的說法,辦一所小型特教學(xué)校,也不需要投入太多資金,你們涼北縣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
“廖書記,財政是真沒錢,要么得等明年,但我希望這所特教學(xué)校能盡快建起來,每每想到那些殘疾兒童沒學(xué)可上,我這心里就不是滋味?!眴塘簢@了口氣。
聽到喬梁的話,廖谷鋒瞅了喬梁一眼,臉上隱隱露出了些許贊許的神色,他欣賞喬梁,有一點就是因為喬梁身上的這顆赤子之心,這在體制里是尤為難得的。
廖谷鋒并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道:“縣里邊沒錢,你不去市里要,就想著跑省里來了?”
“廖書記,市里邊我也去要了,可是蕭書記也跟我哭窮,說市里也沒錢,讓我試著到省里想想辦法,這不,我只能趕鴨子上架,來省里找您了?!眴塘簾o奈道。
聽到這話,廖谷鋒眼皮微微一跳:“蕭順和讓你來省里要錢的?”
“蕭書記讓我到省里來試試,說要是能從省里要到錢就是我們涼北的本事,市里邊就不會有風(fēng)風(fēng)語?!眴塘旱?。
廖谷鋒聽完挑了挑眉頭,他上次去西州,蕭順和或許是察覺到什么了。
沒多想這事,廖谷鋒看似生氣道:“我看你們西州這些干部吶,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
“廖書記,您這樣說可不對,蕭書記其實很不錯的?!眴塘簬褪掜樅驼f了句話,接著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問道,“廖書記,騰達(dá)都進(jìn)去了,西州市的一把手現(xiàn)在還沒定下來,省里邊是不是有別的考慮???”
“怎么,你小子又想說啥?”廖谷鋒盯著喬梁。
“廖書記,我哪敢說啥啊,這種大事也不是我該操心的,我只不過覺得蕭書記人很好,也敢于堅持原則,像他這樣的干部,就該得到重用提拔,而且啊,西州市當(dāng)前的局面,也還就蕭書記這樣的領(lǐng)導(dǎo)來主持大局才合適。”喬梁說道。
廖谷鋒笑了笑,難得地沒有批評喬梁多管閑事,這是他今天聽到第二個有關(guān)蕭順和的評價了,一個干部好不好,自己說了不算,但其他人的評價,無疑是有參考價值的,今天下午蔡文睿提到蕭順和時,也對蕭順和十分認(rèn)可,此刻廖谷鋒又聽到喬梁的話,心里無疑對蕭順和的好感大增。
就在喬梁和廖谷鋒吃飯時,省廳,孫澤中已經(jīng)布置完廖谷鋒交代的任務(wù),臨時組建了一個行動小隊前往京城,實施抓捕劉廣安的任務(wù)。
為了保證消息不泄密,孫澤中讓自己最信任的刑偵隊長趙宏元親自負(fù)責(zé)此次任務(wù),同時要求所有參與的隊員都將手機上交,統(tǒng)一交給趙宏元管理,任務(wù)完成時才能領(lǐng)回手機,除此之外,還定了諸多防止泄密的規(guī)矩。
可以說,孫澤中為了保密,已經(jīng)做到極致,但孫澤中卻忽略了內(nèi)部被滲透的問題,情況遠(yuǎn)比他想的嚴(yán)重。
晚上七點多,劉昌興在家里拿著另一只不怎么用的手機,看著里頭發(fā)來的信息時,驚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給電話那頭的人回?fù)芰诉^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