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徐洪剛的仕途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但前途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光明,而他的情感,同樣遇到了阻礙,讓他心儀許久的葉心儀,現(xiàn)在對他也頗為冷淡,經(jīng)常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就連他到省里想和葉心儀見一面,葉心儀也避而不見。
想到葉心儀,徐洪剛沒來由對喬梁多了幾分厭惡。
此刻的喬梁,剛剛從市大劇院開完干部大會走出來,突然間打了好幾個噴嚏,惹得一旁的丁曉云笑道:“喬縣長,是哪個美女在想你不成?”
“唉,也不知道誰在惦記我,可能是我魅力太大了?!眴塘盒Φ馈?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倍栽菩χ琢藛塘阂谎邸?
兩人一起往停車場走,丁曉云這會的心情不錯,道:“剛剛市里通知下來,廖書記這次下來要在西州考察兩天,第一站在市里,第二站會到咱們涼北來,我們現(xiàn)在就得趕緊回去布置接待工作。”
“嗯,那咱們現(xiàn)在回去?!眴塘盒Σ[瞇點(diǎn)頭,想到尚可今天沒來,喬梁道:“尚縣長請了病假,也不知道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了?!?
“不用管他,咱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倍栽频?。
兩人坐車趕回縣里,丁曉云第一時間召集班子擴(kuò)大會議,布置明天的接待工作。
參會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到來,喬梁看到尚可慢悠悠走進(jìn)來,忍不住搶了一句:“尚縣長生病好了?”
“去醫(yī)院拿了點(diǎn)藥,應(yīng)該沒啥問題?!鄙锌奢p咳了一聲,臉色不大自然的道,“這天氣冷熱變化太快,感冒了,不是啥大毛病。”
“那尚縣長可要保重身體?!眴塘盒Φ?,“希望尚縣長只是身病而不是心病?!?
“喬副縣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尚可臉拉了下來。
“沒啥意思,我就是關(guān)心尚縣長的身體,尚縣長不要多想。”喬梁呵呵笑道。
尚可黑著臉沒再說話,騰達(dá)出事,對尚可影響的確很大,昨天晚上,他一整晚沒睡著,輾轉(zhuǎn)反側(cè),心里莫名有種恐懼感,以往在他心里無所不能的舅舅,突然間也給不了他安全感。
坐在椅子上默默發(fā)呆著,尚可壓根沒有開會的心思。
丁曉云瞥了尚可一眼,沒說什么,環(huán)視了會議室一圈,丁曉云清了清嗓子,道:“人都到齊了,那就開會?!?
“鄭縣長好像沒來?!眴塘嚎戳艘蝗ν蝗坏?。
“鄭縣長是啥情況,沒通知到嗎?”丁曉云轉(zhuǎn)頭看了看列席會議的委辦工作人員。
“丁書記,已經(jīng)通知過了,但鄭縣長手機(jī)沒人接?!惫ぷ魅藛T連忙站起身道。
丁曉云皺了皺眉頭,看了下時間,道:“那我們先開會?!?
沒有人知道的是,剛剛不接電話的鄭德海,此刻正在屋里收拾東西,鄭德海所在的這套房子,并不是他真正的家,而是前幾年買下來的一套二手房,房子位于靠近城郊的地方,位置稍微偏僻,鄭德海也從來沒來住過,只不過偶爾會定期來看看。
坐在屋里已經(jīng)蒙上一層厚厚灰塵的沙發(fā)上,鄭德海在短暫的收拾后,坐下來休息,在他眼前,擺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行李箱這會沒有合上,里頭赫然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鈔,而在邊上,還有十幾根炫目的金條壘在一起。
鄭德海此時看著行李箱的錢出神,從臉上變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此刻內(nèi)心的復(fù)雜,是不是一走了之,鄭德海還在做著劇烈的思想斗爭,他心里害怕,但又不甘心放棄,在體制里摸爬滾打了快二十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上,誰愿意輕易舍棄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