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喬梁不禁有些狐疑,年后他復職這些天以來,尚可的反應似乎有些反常,對他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沒再像之前那么敵視他,反倒是一副要跟他冰釋前嫌的姿態(tài)。
事有反常必有妖,喬梁不相信尚可會跟自己jiāo好,對方的舉動一定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喬梁目前還看不出來,因為分工調(diào)整,雖然相應的增加了他的工作壓力,但他手頭的權(quán)力同樣也增加了。
一路上想著心事,喬梁到了市區(qū)后,準備乘坐下午的航班前往金城。
中午,喬梁在市區(qū)隨便找了一家餐館吃飯,這時何青青的電話打了過來。
電話里,何青青神秘兮兮道:“喬縣長,你一定想不到掛著那個車牌號的車子是誰的?!?
“誰的?”喬梁問道。
“那是鄭副縣長的私人座駕?!焙吻嗲鄾]再賣關子。
“鄭德海?”喬梁聽得一驚,這個答案可太出人意外了,喬梁之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何主任,你確定沒搞錯?”喬梁有點不太相信地問了一句。
“喬縣長,這怎么會搞錯呢,車管系統(tǒng)查下去,這車主是誰一清二楚的?!焙吻嗲嗾Z氣肯定道。
“那這事還真是越來越蹊蹺了?!眴塘鹤宰哉Z說了一句。
“可不是,喬縣長,你說那個叫賀小梅的跳樓女學生的死,不會跟鄭副縣長有關呢?”何青青壓低聲音問道。
“誰知道呢,這事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蹊蹺得很?!眴塘涸伊嗽易?,不知道車主是誰也就罷了,現(xiàn)在知道那個車主竟是鄭德海,而那個叫賀小梅的跳樓女生在死亡當天還上過鄭德海的車子,這事就有點匪夷所思了,賀小梅只是一個普通的貧困高中生,她是怎么會跟鄭德海有jiāo集?鄭德海又怎么會開自己的私車去校門口接她?而且照昨晚馬元香跟他說的,鄭德海的車子可不只是出現(xiàn)在校門口一次。
喬梁越想越覺得古怪,現(xiàn)在他甚至可以斷定,鄭德海跟賀小梅的死脫不了干系。
喬梁陷入沉思中,電話這頭的何青青見沒了聲音,還以為喬梁掛了電話,趕緊問道:“喬縣長,你還在嗎?”
“在?!眴塘夯剡^神,想到賀小東被人毆打住院的事,喬梁突然覺得不對勁,昨天賀小東說是因為走路撞了人起了沖突才遭致的無妄之災,現(xiàn)在想想,這個所謂的意外說不定是人為的呢。
“何主任,那個賀小梅的哥哥昨天被人毆打住院了,你現(xiàn)在去醫(yī)院看望一下他,順便問問他妹妹以往有沒有跟他提過和縣里的領導有什么jiāo集?!眴塘赫f道。
“啊?他住院了?”何青青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意外,旋即道,“那我馬上過去?!?
“嗯,問的時候要注意下方式,不要讓人覺得咱們是懷疑他妹妹跟縣里的領導有什么不當往來。”喬梁提醒道。
“我明白?!焙吻嗲帱c頭道。
兩人通完電話,喬梁吃完午飯后,休息了一會,前往機場,乘坐西州前往金城的航班。
在候機廳等待的時候,喬梁繼續(xù)琢磨著那個叫賀小梅的女學生跳樓的事,從已有的信息來看,這事確實是愈來愈蹊蹺了,那鄭德海在這起事件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呢?
琢磨許久,喬梁心想這事還得等后續(xù)的線索繼續(xù)驗證,也就沒再多尋思,拿起手機刷了會新聞。
新聞上,又有不少關于那個趙小海死亡的事,輿論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矛頭自然都是指向省廳,畢竟趙小海是死在辦案基地里,這事無論怎么解釋都難保不讓人覺得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內(nèi)幕,畢竟老百姓對這種事是極為敏感的,而且還有輿論在一旁煽風點火。
喬梁現(xiàn)在都懷疑這些輿論媒體是不是都被鴻展集團給收買了,所以站出來以所謂正義的姿態(tài)揭露這事。
省廳現(xiàn)在還沒有對外進行公開回復,也不知道是不擅長應對輿情,還是在醞釀著什么動作。亓梁暗自尋思著,想到廖谷鋒說的那句話,對手不僅神通廣
大,而且兇殘校猾,喬梁心里一凜,由石磊的案子引申出來的這
一事件,怕是會產(chǎn)生一系列的風暴,這背后,歸根到底還是正義
與邪惡的較量。
喬梁默默想著,不知不覺到了登機的時間,亓梁收回思緒,
把手機設為飛行模式后,坐上了飛機。
短暫的旅程,下午3點多抵達金城。
喬梁從機場出來,站在路邊準備打車進市區(qū)。
這時,一輛車子緩緩在喬梁跟前停了下來。(待續(xù))_k